時間如流水般快當,只此這麼一番折騰,雄雞已然叫了第二遍。
夜白知道,無名這又是要走了的意思,心中立馬無限惆悵,猶如大貓的爪子在撓著心口一般,上竄下跳,奇癢無比。
相見時難別亦難,這句話來形容夜白與無名這一見一別之場景,再貼切不過了。
太陽宮內的太陽花一向都是開得熱鬧,一溜向著陽咧了嘴開著。
無名一襲白衣在前頭,行雲流水般走著。
夜白與大貓踮了腳跟在後頭。
舍與不捨,見或不見,都在一念之間。
與其要別,為何要見?
見與不見之間就是這麼矛盾的糾結體。
向來八面玲瓏的夜白,此時又如著了那無名的道似的。
記得剛見到無名之時,那十萬個為什麼他一個也沒有回答。
而此時的夜白,卻全然忘記了那十萬個為什麼是什麼?只餘一片空白。
無名駐足在那太陽花旁邊,回過身來看著夜白,一雙眼睛仍舊深不見底。
夜白心亂如麻,猝不及防,直直地撞進了那一方清冽的懷抱中。
“你,永遠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夜白回過神來,尷尬地嘿嘿兩聲,絞了絞十個手指頭。
“那個,你,你就不能歇一日再走麼?”
講出這句話,夜白就覺得是奢望,他,斷然不可能在這天宮裡頭久呆的。
果然,他唇角十分不容易綻了一絲笑意。
“夜白,這天宮裡頭有我呆的地方嗎?”
夜白就覺得來了希望。
“有啊,有啊,我住的雲羅宮還有好幾間偏房,夠你住的了。”
“雲羅宮內雖說不大,仙侍也不少,你是讓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來來去去麼?”
“那個,你不是會巫術嗎?不如,來個隱身術?”
“你呀,那只是一些個障眼法而已,瞞不了別人的。”
夜白一臉失落。
“不過,有一個地方,我倒想住上一住。”
哈,又一抹希望騰上了夜白眉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