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好說歹說,總算勸著娘去睡覺了。
翌日,天矇矇亮,江大娘子雙眼紅腫,神情焦慮地跑來了。
她一進門就拉著妘氏的胳膊,放聲大哭,哭她的女兒不知何故從婆家跑了,下落不明。
妘氏張了張口,打算把江珍珍被公公欺辱的事情說出來。
江月搖搖頭,示意娘先別說。
江大娘子已經夠傷心了,再聽了女兒受到那種委屈,還不得當場暈過去,萬一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就麻煩了。
江大娘子眼睛餘光瞥見了江月的動作,連忙問江月:“大丫侄女,你是不是知道珍珍去了哪裡,快告訴伯母。”
江月冷若冰霜:“我怎麼會知道你女兒去了哪裡,上次我就說過,你們家的事兒別來煩我們。有這個哭的工夫,還不快去找人。”
江月對江大娘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保護不了,一次又一次,在女兒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每次都無能為力。
她平時咋咋呼呼,看著挺潑辣,關鍵時候慫包一個,不長心眼,只會事後對人哭訴,起不到半點實際作用。
誠然,這與古代女人逆來順受的觀念有關,可是逆來順受也分什麼情況,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掉進火坑裡而不管。
江老大多次收馮家的錢,女兒剛要從火坑裡爬上來,又被他無情地踹下去,這個時候也沒見江大娘子阻攔。
有時候,在金錢面前,親情會變得很淡薄。
江大娘子認準了江月知道江珍珍的下落,纏著江月問個不休。
江月厭煩,“你找到江珍珍又能怎樣,你能說服你丈夫,把錢還給馮家,把你女兒接回孃家?
從你們把女兒賣給馮家,讓她去守寡那天起,你們就已經失去了女兒。”
江大娘子被堵得啞口無言,繼而爆發了更加悲傷的哭泣。
江月不理睬她,出門去採集花瓣上的露珠,提香用。
結果,江月回來時,見她還沒走,賴在這裡了。
江大娘子踉踉蹌蹌走到江月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把妘氏嚇壞了,拉她也拉不起來。
“大丫侄女,以前伯母和珍珍對你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計前嫌。咱們打破頭也是一家人,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話。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幫我找找女兒吧,我真的擔心她遭遇不測。”江大娘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伯母快請起,你的大禮折煞我了。我不是神仙,算不出你女兒藏身何處。”江月客氣而冷淡。
江大娘子轉轉通紅的眼珠:“伯母知道你主意多,朋友多,你和現任里正很熟悉,伯母想託你透過里正的關係,私下派人找找珍珍。你不答應,伯母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這分明是變相的威脅,江月很反感,本想扭頭就走,怎奈娘也跟著哭,讓她快點頭,她只好答應了。
江月想到一處江珍珍可能會藏身的地方,她裝了一籃子香皂花,路上邊走邊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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