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陪你喝”,韓亦宸被江月這句話軟軟的擊了心坎一下。
他想起那晚自己借酒澆愁,她陪在自己身邊,語氣豪邁地激勵自己。
說來道去,這小女人還想喝酒呢,只要不在外面惹禍,在家裡兩人對酌幾杯也是可以的。
他點頭的同時,也算是原諒她這次了。
“我就知道師父不捨得責怪我。”江月眨眨星眸,笑得蠻開心。
呃,自我感覺良好,他才不是不捨得呢,而是懶得跟她計較。
韓亦宸瞧著江月喜眉笑眼的模樣兒,他也跟著高興,她這幾天對他客氣而疏遠,心裡存了芥蒂,他是知道的。
今天她總算釋放了那份恐懼感和排斥感,又從心底裡接納他了。
“妹子……妹子……你沒事兒吧?”外面響起了楚三郎驚慌的喊聲,伴著急促的敲門聲。
“哎,我沒事兒。”江月趕緊回答。
韓亦宸向床上揮了一道掌風,身影一閃,飛快地消失在屋內。
與此同時,昏迷的趙嬸醒了過來。
江月暗贊,真羨慕武功高強的人,可惜自己是個練武廢材,唉!
江月開啟門,楚三郎心急火燎地一步邁進來,迅速打量了江月一番,見她毫髮無傷,他才放下心來。
“妹子,我一瞅你這個房間的窗戶開著,可嚇壞我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才有個刺客企圖從窗戶鑽進來,被我一刀砍中了肩膀,然後他……跌落外面了,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江月輕描淡寫的講著一件十分兇險的事情,省略了部分內容。
她沒有把師父救她的那段說出來,師父及時從屋裡隱退,是不願讓外人知道他曾來過。
刺客!楚三郎大驚失色,向視窗疾走幾步,望見砍柴刀上以及地面上的血跡,他後怕極了,幸虧妹子安然無恙。
他一拍大腿,懊惱不已:“妹子受驚了,都怪我,中了刺客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和大哥聽到窗外有動靜,雙雙追了出去。追到半路,我擔心你這裡有危險,就折了回來。果不然他們的目標是你,故意把我們引開。”
“三哥不必自責,我這不好好的嘛。”江月笑著安慰。
“妹子,你真勇敢,換了別的女人,早就嚇暈了,哪裡還敢舉刀砍傷刺客。”楚三郎由衷讚道。
“我老闆威武,而我……就是那個嚇暈的女人。”趙嬸不好意思了,用被子蒙著臉,甕聲甕氣地說。
這時楚大郎跑回來講,刺客熟門熟路,領著他繞了幾圈之後,把他甩開了。
江月分析,這麼說來,刺客至少是兩個人結伴過來的,一個負責引開楚大哥和楚三哥,一個負責行刺她。
很可能是朱扒皮的手下,風平鎮的小痞子,來行刺她為朱扒皮報仇的。
楚三郎讓大哥寸步不離地在屋裡保護著江月,他則跑到窗戶外面仔細看了看,地面上只有一灘血跡,受傷的刺客早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