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六少懂江月的用意,只是不明白她為何幫朱扒皮翻案。
里正夫人驚喜地問:“小姑娘,你說他沒殺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爺沒殺人,殺的是鬼。”江月的語氣陰森恐怖,眼神中透著駭人的煞氣,“他說瘋女人陰魂不散,他今天非打死她不可,瘋女人叫著做鬼也不放過他!”
大堂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朱扒皮嚇得打了個寒顫,里正夫人毛骨悚然。
江月換上天真無邪的笑容,“瘋女人陰魂不散,可不就是鬼嘛,殺死鬼是不犯法的。好了,朱爺無罪,里正大人您可以結案,昭告鄉民了。”
里正感覺自己被戲耍,氣得斥責:“胡鬧!你以為辦案是你辦小孩過家家,什麼神鬼的,休想糊弄本官!”
江月的神情冷肅:“既然里正大人不喜歡開玩笑,咱就正兒八經地說說案情。事情的起因是朱扒皮在光天化日之下,欲要強暴民女。那位瘋大娘誤以為我是她的女兒,她為了救‘女兒’,才和朱扒皮起了衝突。”
朱扒皮剛要狡辯,江月接著道,“朱扒皮已經把大娘踢翻在地,擺脫了她的糾纏,也解了氣。這時他應該停手才對,可他為何非要下狠手?
因為他怕自己以前犯下的罪行被大娘揭穿,他急於令大娘住口,這才發狠般敲打大娘的頭部,最終使她喪命。”
“你胡說八道!我絕非故意殺人……”朱扒皮心裡暗驚,慌忙否認。
江月恨聲道:“大娘為何變瘋,為何喊著讓你還她女兒,這牽扯到你的另一樁案件。此案發生在去年,被你的好姐姐給壓下來了。”
朱扒皮頓時停止了叫嚷,驚疑陣陣,那件事做得非常隱秘,她一個遠離鎮上的鄉巴佬怎麼可能知道?
里正夫人臉色變得煞白,里正眼裡閃過一抹慌亂。
江月義憤填膺:“你不用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事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止是我,風平鎮的很多百姓都知道,都在私下裡議論。
你逼良為娼,把大娘的女兒賣進本鎮的青樓,女孩剛烈不從而自盡。大娘受不了喪女的打擊,變得瘋癲。你害死女孩,逼瘋其母,罪行惡劣。”
朱扒皮徹底驚愣住了,她說得全對,本以為姐姐已經把事情抹平了,沒想到鬧得人盡皆知。
江月怒斥,“你非但不懺悔自己的罪行,今天還變本加厲地當街行兇,用殘暴的手段,殺死已經被你逼瘋的大娘。你罪大惡極,不嚴懲你不足以平民憤。”
里正故意裝作震驚的樣子:“可有此事?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揹著我幹下了這麼多罪惡的勾當!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江月不屑地瞅了里正一眼,真能裝,他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和朱扒皮斷絕關係,就是因為去年那件事。
他不願被朱扒皮牽連,急於撇清自己,且看他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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