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爹,虎毒不食子,他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惡渣!
江月徹底被激怒了,恨意叢生如茂密的森林,真想殺了這惡渣,替原主報仇,替自己和娘、妹妹們出氣。
趁著江酒鬼愣神,江月飛快跑過去,猛地把手中瓷片鋒利的尖頭,抵在了江酒鬼頸部大動脈上。
江酒鬼受驚掙扎,脖子被劃破了,滲出血珠。
他感到絲絲痛意,嘴裡吼著:“小畜生,你要弒父,快放開老子!”
說話必然帶著脖子活動,流出的血更多了,他駭得一聲不敢吭,一動不敢動了。
“月兒……月兒,快放開你爹,千萬別做糊塗事!”妘氏幾乎嚇傻了,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顫聲阻止。
“姐,你冷靜,冷靜啊!”江星兒嚇哭了。
江月清楚,在這個年代,特別是在偏遠的農村,女孩命賤如草,被父母失手打死,沒人追究其父母的責任。
如果今天她被江酒鬼以“管教孩子”為由打死了,村正頂多訓誡他幾句,他什麼事也沒有,照樣逍遙自在。
反過來,如果當子女的打死父母,無論什麼理由,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忤逆罪,要被處以殘酷的極刑,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殺了這種渣滓,把自己的命拽上,太不值得了。
報復他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用極端的,對自己不利的。先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再慢慢折磨他,比一刀殺了他更解恨。
江月這麼做,只是嚇唬嚇唬江酒鬼,他也不過是頭紙老虎。
“以後你再敢動娘和我們姊妹三個一指頭,我一刀捅死你,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無所謂。”江月厲聲警告,字字如尖銳的匕首。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爹喝醉了,沒深沒淺的。你是爹的孩子,爹怎麼忍心……”
江酒鬼是個怕死鬼,訕訕笑著打感情牌。
他眼底深處藏著兇狠,心想先脫離了危險,再滅了這個敢威脅自己的小孽畜。
江月豈會不知他心裡惡毒的算計,她唇角一勾:“喝醉了,我幫你清醒清醒。”
她快速抄起地上的凳子,嘭一下砸在江酒鬼的後腦勺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酒鬼眼前直冒金星,身子晃盪了兩下,撲騰暈倒了。
“月兒,你把他……”妘氏心驚肉跳。
“放心吧,娘,我只是把他敲暈了。”江月語氣輕鬆。
“等他醒來就慘了,一定會毒打你。”妘氏擔憂不已,“不行你快去小巖家躲一躲。”
“我不躲,把他關起來就得了。”江月略一思索,“娘,灶房裡地窖的鑰匙呢?”
“月兒,你要幹啥?”妘氏驚疑。
“先把他關地窖三天戒戒酒,娘,麻煩您去拿鑰匙,星兒,幫我把這頭死豬拖到地窖口,陽兒你去找根繩子。”
三個人瞪目結舌,誰都沒動,江月知道她們顧慮什麼。
她們逆來順受慣了,早就不會反抗了。江酒鬼雖然暫時昏迷,但餘威還在,她們害怕,不敢對他做什麼。
必須點燃她們心裡的憤怒,才能激起她們的鬥志和反抗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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