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旋搖頭,“我有那些東西在手,回讓我在那個家更容易立足一些。”
秦桑漆黑的眼睛注視著她,“這樣一輩子,是不是太累了?”
永遠在一個局裡算計彼此,相互要挾,這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桑桑,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大家都知道不容易,但是還不是那樣活了下去?”
秦桑將季以旋臉上的無奈和眉目間隱忍的屈服看在了眼裡,“總之最近這幾天,你先住在這裡,周家那邊你先別管,反正又不是馬上就要結婚。”
季以旋笑了笑,“那這幾天就權當休假好了。”
秦桑說的也對,她放任自己幾天,開心一點,當作是最後的任性好了。
……
第二天一早,周旭堯醒過來的時候秦桑還在睡,他洗漱完下樓,正好看見保姆抱著一束向日葵從門口走進來。
“先生,早。”
周旭堯西裝筆挺地站在大廳中央,盯著她懷裡的向日葵,“這花給誰的?”
保姆楞楞,“剛一個小夥子送來的,說送給太太的,難道不是先生你讓送過來的?”
周旭堯眼睛眯成狹長的縫,沉穩踱步過來,伸手將裡面的卡片抽出來。
精緻的卡片上,只有一行英文字母。
【toove】
沒有署名,不過俊逸的字型,一筆一劃都彰顯著這個人的不凡的氣質。
今天是秦桑的生日,大清早就收到這樣示愛的玩意,周旭堯菲薄的唇勾出了冷峭的笑,修長的手指將卡片攥出了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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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惴惴不安地窺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先生,那這花要怎麼處理?”
周旭堯將卡片扔回去,薄唇微啟,“拿去扔掉!”
保姆為難地站在原地,“扔掉?”畢竟是太太的東西,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
“我說扔掉就扔掉。”男人英俊的臉沉鬱了幾度。
保姆一驚,“是。”
就在此時,樓梯口處傳來一道清涼的嗓音,“等一下。”
季以旋款步上前,從保姆的懷裡把花搶了過去,拿出卡片看了看,唇角揚出一抹笑,玩味道,“原來是桑桑的愛慕者啊。”
周旭堯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沉聲道,“你該準備準備回周家了。”
與昨晚的僵硬不同,季以旋低頭嗅了一下花的香氣,端著溫柔的笑道,“恐怕堯讓你失望了,我會在這裡住幾天。”
“季以旋……”
“我知道,”季以旋打斷他的話,“不用那麼緊張,我說住幾天,又不是要一直賴在這裡,你著急什麼?”
周旭堯不急不緩說道,“你打算怎麼辦?”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保得住?”
季以旋微怔,而後維持著淡淡的笑,“難道你被秦桑說服了?”
他沉默不言。
“你現在應該擔心下自己才是,”季以旋將金燦燦的向日葵舉到他的面前,笑得有些幸災樂禍,“你的情敵不少哦,你脾氣這麼壞,小心桑桑拋棄你。”
周旭堯果然沉下了臉,一雙眼睛黑得像是刷了墨,“阿姨,把它處理掉,我不想在看到這種花。”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大門走去,“另外,今天晚上,你跟江妤琪都別出現在別墅,我跟秦桑有事情要談。”
“不在這裡,你讓我去哪兒?”季以旋朝他的背影叫。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