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坐在副駕上,神色淡淡的,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陳眠瞥她一眼,淡淡開腔。
秦桑把車窗降下,微涼的風灌進來,長髮飛揚,凌亂而不失美感,她轉頭看著陳眠,“不會冷吧?”
陳眠搖頭,“不會。”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陳眠沉吟了一會,淡淡的說道,“昨晚上的事情,不用介意。”睨了她一眼,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聲色平靜,“反正我也早幾百年前就想嚐嚐別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味道。”
秦桑扯著唇,“是麼?那他還能讓你滿意麼?”
陳眠微微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著白,淺笑著,“嗯,比袁東晉讓我舒服多了。”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什麼印象,藥效下她失去理智,哪裡知道男人的功夫如何。
秦桑偏過頭看她,眉梢微微揚起,“看來袁東晉是玩女人太多了,腎不行。”
陳眠淡淡地笑著,雖然不記得昨晚的經過,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溫紹庭沒有讓她第二天感到痛不欲生,和袁東晉在床上,她甚至懷疑自己是性冷感,後來和好的那幾次,才有了一點點的感覺。
“說吧,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桑的嗓音淺淺淡淡地,混著冷風,“在逼我交出我手裡秦氏的股份呢。”
陳眠沉默了好一陣,溫溫靜靜的嗓音能安撫人心,“所以,你確定昨晚是他想對你下手?”
秦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冷風從她的臉上吹拂而過,陽光籠罩著她精緻美好的膠原蛋白臉蛋,懶懶淡淡地口吻卷著濃濃的嘲諷,“只有他有動機,而且他警告過我,不要敬酒不喝罰酒,他那麼陰險的人,什麼手段耍不出來。”
“凌菲呢?”
秦桑嗤笑,“她不敢。”
“他現在是明目張膽了?你爸爸還是最大的股東吧?”陳眠蹙眉。
“我爸已經上了年紀,公司的事情,他管不到那麼多,陸禹行是執行總裁,對這個公司的付出不少,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公司若不是因為他,估計早就跨了,所以那些股東,除了一些早年跟著我爺爺混過來的道義兄弟還講究義氣,基本都是站在他那邊。”
陳眠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修長白皙的手指敲著方向盤,在思考著什麼,認真的模樣如同站在了商場上與人談判,“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秦桑淡淡一笑,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側目看著陳眠的側臉,“我當然不能讓他那麼容易如願以償啊,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難道讓我拱手奉上我爺爺和我爸爸的心血?”
陳眠默然,沉吟片刻,“保護好自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昨晚她在,所以免了一劫,然而,敵人總是防不勝防,尤其是對方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秦桑如同一隻小白兔,對商人那些一竅不通。
秦桑扶著額頭,垂著眼,微啞著嗓音,“對不起,拖累了你。”
陳眠是一個骨子裡傳統保守的女人,一直克己守禮,即使她把昨晚的事情說得風輕雲淡,但秦桑知道,她心中有一道坎,很難跨越。
“即使不是昨晚,他也早晚會對我下手。”
秦桑扯著唇,鳳眸中溢著淺光,“我知道。”
——
翌日,陳眠和寶華集團總經理,袁家少爺離婚,並且快速與一個陌生男人訂婚的訊息傳遍港城的大街小巷。
寶華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最近總經理秘書室的員工,被連續低壓可怕現象嚇得寢食難安,紛紛湧現一種辭職的念頭。
裡面又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不難想象出滿屋子的狼藉。
今早的新聞出來以後,大家大概揣測到了一些袁總暴怒的原因。
“離婚了,難免心情不好。”
“噓,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