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有好幾秒鐘的死寂,秦桑嬌軟傲慢的嗓音才重新響起,“嗬!陶思然,感情當了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還很理直氣壯啊?現在這個社會都生病了嗎?婊子怎麼統統都立起牌坊了?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陶思然的臉色一陣發白,唇上的血色也盡然褪去,她眼底有淺淺的水痕,咬了咬唇,微微顫著手指著門口,“麻煩你出去!”
秦桑一步一步走過去,高跟鞋踩在瓷磚地板,有清脆的聲響,她漫不經心地彎下腰,一雙漂亮的鳳眼盈滿濃濃的嘲諷,“陶思然,你放心,我不會動你,更加不會動你的孩子。”她挽著唇,瞥了一眼她的肚子,“我出現在這裡,你就應該明白,你要面臨什麼?嗯?你說袁東晉會選擇和陳眠離婚,還是選擇拿掉你肚子裡的豆芽菜?”
陶思然看著秦桑近在咫尺的面容,精緻傲慢的臉龐上,是漠然的冷,她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不會……”陶思然像是要安慰自己,“他不會不要孩子。”
“哦……”秦桑幡然頓悟一般,“你的意思是,他要離婚?”
陶思然抿著唇,看著秦桑不再吭聲。
秦桑站直了身姿,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淡漠的冷笑,“陶思然,我還當真以為你有多清高驕傲,甚至能清高得能上天了呢!原來也不過是如此。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又何必作死?”
“秦桑,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男人是自己的小叔?你比我更加骯髒不恥!”
“啪!”
清脆的掌聲迴盪在病房裡。
陶思然的臉別打得歪向一邊,清晰的掌印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她低垂著頭,眼底有些模糊。
“陶思然,別在我面前自以為是,你不夠資格。”秦桑冷笑著,淬著冰的語調彰顯著她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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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離開了,病房重新迴歸平靜,陶思然垂著頭,低聲地說:“阿姨,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保姆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太太,您懷著身孕,不要動氣,否則容易傷著孩子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想自己靜一靜。”
“好的。那您有事叫我。”保姆看了她一眼,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陶思然驀地將握在手裡的手機狠狠砸向了牆壁,手機應聲而裂,碎成幾塊掉在地板上。
她趴在床上,咽嗚哭了起來。
門外的保姆,悄悄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只能嘆息作孽。
——
秦桑公寓裡。
陳眠窩在沙發上開著電視機在發呆,目光有些呆滯,而秦桑養的那隻咖菲貓圓滾滾的身子就蜷縮成一團,窩在她的腿上睡覺。
秦桑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甚至覺得陳眠是被人點了穴,她走過去,看見那隻貓湊在她身上,眉頭皺了一下,上前拎起它,將它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咖菲貓被揪著不舒服,掙扎了幾下,看見秦桑瞪了它一眼,又乖乖收起了爪子,縮著腦袋,有些傻乎乎的。
“懷孕了就不要碰這些貓貓狗狗,你的常識呢?”秦桑在她身旁坐下,撇了撇嘴。
陳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這些常識的?”
秦桑怔楞了幾秒,說:“家裡有孕婦,所以就知道了。”
陳眠聞言,又收回目光盯著電視看,彷彿那中央新聞又多麼吸引人一般。
“離家出走啊?”秦桑抬腳踢了踢一旁的袋子,“沒點新意。”
“你去找陶思然做什麼?”陳眠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反問了一句。
秦桑把外套脫下來,凹凸有致的身材隨意地靠在沙發上,一手順著咖菲貓的毛,溫軟的語調淡淡而慵懶地說道:“幫你刺探軍情啊,對了,袁東晉怎麼說的?”
“他承認孩子是他的。”陳眠深情淡漠,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你告訴他你懷孕的事情了?”
“沒有。”
“為什麼不說?你不說,他當然就是護著陶思然了啊,你是不是傻啊?”秦桑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