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袁東晉情急之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也沒有控制好,捏疼了她而不自知。
陳眠宛若失去了知覺一般,沒有吭聲,甚至眉頭都不皺一下,視線有些空茫地落在前方的牆壁上,“袁東晉,這個家被她踏入過,我嫌髒!”
“那晚只是意外!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他有些著急的辯解。
“夠了!”陳眠用力甩開他的手,“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你在我這裡的信用已經透支了!”
陳眠回頭,目光冷冽而寒涼,淺色的唇掛著嘲弄的笑,字字清晰地說:“你再怎麼解釋又如何?能否認得了她陶思然肚子的不是你的種?能麼?”
袁東晉眸色如墨,沉沉的道:“陳眠,你不要這樣。”
陳眠深深呼吸了一口涼空氣,再重重地吐息,將胸腔那一口濁氣吐出,卻怎麼也無法輕鬆,“我拿了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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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東晉定定站在原地,一直到陳眠拿著一個輕便的袋子從樓上下來,目不斜視從他身側經過。甚至卷帶起一陣冷意。
就在她拉開門走出去之前,他動作迅猛地扣住她的腰肢,牢牢鎖著,身體緊緊貼著她,低頭埋在她的脖頸上。
“別走,陳眠,不要走。”
是說不出道不明的哀求。
說話間,有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耳蝸上。
他低聲下氣的哀求,讓陳眠差點就把持不住轉過身抱著她,然而終歸是想到陶思然肚子裡的孩子,她忍了下來。
心軟,只會將她推進更深的深淵。
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釋懷,怎麼去原諒。
“鬆手。”陳眠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湛湛的寒芒,如淬了碎冰。
袁東晉非但不松,反而樓得更緊,甚至勒得她腰肢都有些疼。
陳眠呼吸一窒,想到肚子還有一個孩子,被他這樣用力壓著,沒事也得出事。
她冷著聲音加重了語氣,“袁東晉,別逼著我恨你!”
“陳眠,別走,好嗎?”被她語氣裡的狠戾給驚到,力道鬆了一些,依舊有些奢望地圈著她。
陳眠用力掰開他的手,冰涼的手指一根一根將他的手扯掉,而後用力將他推開,袁東晉被推得腳步一個踉蹌,抬起頭,陳眠已經轉身走了出去,用力關上了門。
砰一聲巨響,他動了動腳步,想要追上去,然而卻如何也鼓不起力氣去開啟這一扇門。
偌大的客廳裡只有明晃晃的光線照得四壁陡亮,寂靜的空間裡有些冷,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
第一醫院裡。
秦桑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大衣,裡面搭配著一條及膝的黑色短裙,腳上是同一色系的高跟短靴,大波浪的栗色捲髮隨性著,看著時尚高貴又嫵媚。
病房裡,陶思然臉色蒼白看著她,眼底的惶恐看著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又充滿了警惕,彷彿她是一個會隨時撲上來吃人的老虎。
秦桑精緻的臉蛋上掛著淺淺的笑,那笑容是冷漠而嘲弄的,視線落在陶思然的身上,更是顯得不屑,看著她掛了電話,她緋色的唇微揚,“很害怕?嗯哼?你的情夫要來收拾我麼?”
病房裡除了她們兩人,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大媽,是袁東晉請來照顧陶思然的保姆,她想要維護陶思然,然而卻被秦桑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給震住了。
保姆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在富人家庭裡,見多了一些小三和正室之間的你爭我鬥,而現在,陶思然能住在vip套房裡,秦桑又一身貴氣,怎麼看都是一出正室鬥小三的戲碼。
當然,這小三是畏畏縮縮的陶思然,而氣勢凜然的秦桑是正室。
起碼在保姆眼裡是這樣的。
“秦桑,麻煩你出去,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秦桑不喜陶思然,陶思然又怎麼會喜歡秦桑呢?當年若不是秦桑故意告訴她,袁東晉和陳眠所在的會所,她又怎麼會撞見那一幕,所以她一直覺得秦桑是故意拆散她和袁東晉。
陶思然對陳眠有愧疚有害怕,但是眠對秦桑,除了感覺秦桑太過盛氣凌人而有些膽怯。沒有任何愧疚,於是她能直視秦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