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
然而下午他坐在辦公室裡,拿著和陳眠簽訂的那一份協議,回憶起這幾年,全部都是陳眠站在他身邊的影子。
尤其是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他們兩人忙起來,就在辦公里,趴在堆滿資料的桌面上將就地睡一會,甚至很多回,他在睡意朦朧之間看見她低頭認真忙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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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事隔這麼多年,這些畫面會忽然清晰起來,是因為他愧疚她,還是其他,分不清理不透。
“東晉,好了。”陶思然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身,臉色的情緒已經全部收斂。
“外面那麼冷,你怎麼跑出來了。”
袁東晉走進來,順手拉上落地窗,淡淡地說:“去抽了根菸。”
陶思然皺著眉頭,“少抽點。”
袁東晉忽然愣了一下,眼前猛地浮現陳眠那張不鹹不淡的臉,然後伸出手一把掐斷他的菸蒂,冷冷地說:“嗆死了,別抽了。”
“東晉,你怎麼了?”他忽然走神,陶思然小心翼翼地看下。
“沒事。”他低笑一下,揮去那些莫名其的情緒,“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
袁東晉的麵食剛吃到一半,放在沙發那邊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陶思然主動起身,“你吃,我幫你拿過來。”
她拿起手機,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備註——老婆。手機差點就從她手裡摔了下去。
袁東晉見她拿著不動,問了句:“誰的電話。”剛說完,他猛地意識到什麼,筷子啪一下放下來,一把推開椅子,力道大得差點將椅子推翻,然後大步走來,一手拿過陶思然手裡的手機。
來不及多想,他接起來的同時轉身走進了一旁的臥室,順帶合上了門。
陶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愣很久很久,垂在身側的雙手攥著衣服,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那酸澀的眼淚。
房間裡。
“怎麼忽然想起給我電話了?”袁東晉拉開窗簾,靠在牆壁上。
陳眠輕笑了一下,聲線溫婉,“你在哪裡?”
袁東晉心頭莫名一跳,他總感覺陳眠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她又一直沒有問,所以他不敢貿然。
他故意痞著語調,吊兒郎當的說:“怎麼?袁太太這是查我行蹤?”
陳眠也用調笑的口吻說著,似真似假,難以分辨,“你該不會又和那些野雞或者戲子在鬼混吧?”
袁東晉脊背一陣涼意蔓延上來,故作鎮靜,繼續調笑,“袁太太!吃醋了?”
陳眠咯咯一笑,笑得袁東晉都楞了一下,然後聽見她說:“袁東晉,你知道我不會吃醋的,不然這些年我早被酸死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麼一句話,袁東晉心情沒由來的堵住,喉嚨卡著一根刺,不上不上下的。
他勉強地笑了笑,“什麼時候會回來?”
“怎麼?是想我回去呢?還是擔心我回去啊?”
今晚的陳眠,說話總是意味不明,袁東晉聽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會,她不會知道的,必須鎮定!
“好了,在那照顧好自己。”他扯開話題。
陳眠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眼底的冷意一點一點蔓延開,宛如淬了冬日的寒冰,她微微泛白的唇上揚著一個完美的角度,“我是想提醒你,周旭堯和陶思然的婚禮過幾天就到了,我是回不去了,到時會你多準備一份紅包過去吧。”
袁東晉,你到底,要不要坦白些什麼呢?我給你機會,一個坦白的機會。
然而,片刻的沉默之後,會聽見低低沉沉的一個字:“好。”
唇邊的笑意坍塌下來,抿成線,陳眠溫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沒事就這樣吧。”
“陳眠。”袁東晉忽然叫住她,陳眠拿著手機等待他接下去的話,最後他說,“照顧好自己。”
不痛不癢的一句關懷。
在他看不到的病房裡,陳眠躺在病床上,與消毒水作伴,她唇邊噙著一抹冷然,“你應該知道,我在任何時候,都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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