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怎麼又起來了?”
溫睿光著腳丫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小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我做噩夢了。”屬於孩子的嬌軟嗓音,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溫紹庭眉頭一擰,“怎麼又不穿鞋子。”說話間,伸手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對面的沙發上。
“好臭!”溫睿聞到一股異味,小小的眉頭蹙在一起,小手丫捂著嘴巴,然後看見了沙發上趟著的陳眠,“綿綿!”
說話間他就要跳下沙發,卻被溫紹庭喝住:“不許下來!”
他乖乖坐下,仰著小腦袋看著溫紹庭:“綿綿怎麼會在這裡?二爸。好臭,趕緊弄乾淨!”他皺了皺鼻子。
溫紹庭面無表情的去找到清理工具過來清理乾淨那些髒汙,他感覺自己身上全是臭燻燻的味道,臉色越發黑得深沉,餘光裡見溫睿目光灼灼盯著他,“回房睡覺。”
溫睿說:“那綿綿呢?睡哪裡?”
溫紹庭冷峻的臉瞧著他,“整個客廳都留給她。”沒將她丟出去睡馬路就是他仁慈了。
“二爸,她收留過我的,還給我做晚飯吃。”
溫紹庭冷瞥他一眼,涼涼的說:“玩失蹤的事情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溫睿才不理會他的冷淡,繼續說:“誰沙發會著涼的,奶奶經常說對女孩子要溫柔,男子漢要照顧好女孩子。”
“所以?”溫紹庭還是第一次見到溫睿對一個女人這麼熱情,以往他身邊若是有哪些女人要靠近,他總是非將人給氣跑不可。
這陳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湯?
最後拗不過溫睿,溫紹庭不得不紆尊降貴將陳眠抱到了溫睿的房間,而溫睿就顛屁顛屁的爬上了溫紹庭的床,有種奸計得逞的味道。
至於這奸計是什麼?
哦,奶奶說,想要媽媽,可以自己找。
還有舅舅說,綿綿不怕二爸。
得出結論——讓綿綿做他後媽,
翌日清晨。
陳眠是被什麼給戳醒的。
她頭痛欲裂的睜開眼,一小孩和一條狗就蹲在床邊,嚇得她驚叫了一聲,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木木?你怎麼會在這裡?”陳眠伸手摁住太陽穴,以緩解頭部的痛感。
“綿綿,這是我的房間。”溫睿笑得很開心。
陳眠一怔,“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昨晚是二爸帶你回來的。”溫睿說,“那你還吐了二爸一身,好臭!”
陳眠腦子當機,腦回路一下轉不過來,“二爸又是誰?”她得冷靜。
說話間,她從床上爬下來,光著腳就往房間門口衝出去,卻一頭栽進了一個僵硬的懷裡。
她一僵,抬頭。
只見男人的五官分明立體,鼻樑高挺,一雙深邃的眼睛黑而亮,身姿挺拔佇立在她面前,宛如晨鐘暮鼓裡的冷傲青松,屬於男人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時忘記了反應,就那樣貼在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甚至能看見他墨色的眼眸裡倒映著她小小的影子。
陳眠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閉上眼睛,再度睜開,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他低著頭,忽然開口,低沉渾厚的聲線在房間裡格外的清晰,“大清早就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你老公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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