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點,夜風徐徐吹來。
陳眠腳步踉蹌地走著,酒勁開始上來,她愈發暈沉,抬頭,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茫然地往前走,剛好看見一輛車停下來,不加多想,拉開車門就爬上了後座倒頭躺下口齒不清說了一個地址,然後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飛機上,袁東晉剛坐下,腦海中忽然閃過陳眠那張溫涼的臉龐,動作不由得一頓。
周錦森道:“袁總忘記帶什麼了?”
袁東晉伸手捏了捏眉心,擺了擺手,“沒。”他忘記的不是東西,而是某個女人被他拋諸於腦後。
她的生日,本想好好給她慶祝一下,卻臨時放了鴿子不說,還忘記給她打個招呼。
沉默了幾秒,袁東晉又開口,“到容城大概需要多久?”
周錦森說:“三個多小時。”
“嗯。”
三個多小時後,都已經到十一點了,她應該不會一直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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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打給你。”溫紹庭剛接起來的電話又掐斷,抬眸看了眼後視鏡,就看見後座上躺成屍體的女人,臉色不能再冷,沉沉的開口:“下車!”
奈何女人不見半分動靜。
他開啟車內的閱讀燈,昏黃的光線柔柔的照下來,他往後座探身,一眼就瞧清了女人的臉。
白皙的臉龐紅撲撲的,雙眼緊闔著,秀眉緊蹙,呼吸綿長,她的睡相併不好看,短裙滑到了大腿上,露出俏生生的白皙修長的腿。
逼仄的車廂內瀰漫了一股酒香,他的眉梢一挑,目光黑沉沉的,忽然就轉身坐了回去,解開安全扣推開車門下車。
關上車門,隨意地靠在門邊上,抽出一根菸點上,站在夜色裡緩緩吞雲吐霧。
半個多小時過去,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他轉身,開啟後座的車門,正好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靜。
他彎腰看著女人動了動身體,絲毫沒有醒過來的痕跡,他伸手拿過她的手提包,翻到手機。
上面的來電顯示備註——老公。
遂抬眸瞥了眼那個在他車裡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手指一動,就接了起來。
“陳眠,抱歉,容城這邊的專案臨時出了事,來不及跟你說就上了飛機,回頭我再給你補過生日。”那邊的語速很快,隱隱地聽到那邊有誰在說話,男人不等這邊開口,他繼續道,“先不說了,你晚上早點休息,回去再說。”
然後,電話結束通話。
溫紹庭拿著手機,聽著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響,轉身挑眉盯著陳眠,眸色極深極沉。
生日被放鴿子?呵!跟失戀了一樣。
又恍惚想起那次慈善拍賣會,他在樹後無意聽到她和那女人的對話,猶豫了半響,將她的手機丟回包裡,然後坐回車裡,一腳踩下了油門。
溫紹庭抱著陳眠回到家裡,幾乎是毫不客氣的將她扔在了沙發上,本以為這下她該醒了,誰知道她嚶嚀了一聲,翻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這個女人!屬豬的嗎?
溫紹庭站在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睨著她半響,俯身下去抓著她的手臂試圖搖醒她。
陳眠睡得不舒服,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讓她的胃一陣翻滾,然後難受得一下子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她終於覺得舒服了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的看見溫紹庭的臉黑沉沉的,她蹙眉,嘟嚷了一句:“瘟神……”然後再度闔上眼睛。
溫紹庭低頭看著褲腿上的嘔吐物,酒味帶著酸氣,味道十分難聞,再看一眼那個始佣者,她渾然自在的睡著,他的太陽穴隱隱的跳著,覺得自己是瘋了才莫名其妙地同情這個女人將她帶回來!
忽然,樓上傳來稚嫩的嗓音,還帶著睡眼惺忪的含糊,“二爸,你回來了?”
溫紹庭抬頭,就看見溫睿小小的身子站在樓梯口。而他的身邊還有一隻牧羊犬吐著舌頭目光澄澄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