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聖上對瑞賢太子的忌諱可想而知。
當務之急,她必須將那件重要物件得到手,再送到石隱手中。
正思量著,就見一小宮婢進來,對她客氣行了一禮:
“我們娘娘請姑娘去說話。”
木容陪笑下地,整理衣衫隨著出去,這才發覺自己仍舊是在今日飲宴的偏殿後堂,一想今日石隱也是被迷昏此處驗明瞭身份,她不禁又回頭去望,心下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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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到正殿偏廂,木容入內請安,賢妃叫起後竟客氣賜了座,木容抬眼就見她送的賀禮正堂而皇之擺在桌上,便帶了幾許惶然謝恩落座。
木容送的賀禮,是一尊一尺來高羊脂白玉的觀音寶象。
賢妃上下打量木容後神情愈發的緩和。
“今日之事,你功勞頗大,本宮同四皇子總不會虧待你。”
木容得了話立刻惶恐跪地謝恩,這份卑微的尊崇叫賢妃愈發滿意,卻因著生疏尚且不願同她說許多,便叫了人來送她出宮,木容躬身退出,卻在走到門處時忽然頓住。
“有些話民女或許不該說,只娘娘在宮中這許多年,貴妃娘娘的手段總見識過。眼下因著襄國公事牽連,貴妃娘娘和三皇子暫且失寵,可三皇子畢竟是聖上親自教養的皇子,自幼便極得聖寵,貴妃娘娘母家更是手握兵權。若不能趁此將他母子一擊得敗,那等到三皇子緩過神來,恐怕就再沒機會了。”
木容見賢妃眼瞳驟然一縮,也不再多說,告罪退出。
卻是出宮後怎生不能安心,徑直便往靜安侯府去等趙出。
石隱為保住她和趙出二人好方便行事,將揭穿的功勞大半放到了她和趙出的身上,她若此時還不敢同趙出走近反倒要引人生疑。
這一等便等了許多時候,趙出是宮門下鑰才將將放出宮,到府時天已黑沉,木容一聽腳步聲便慌忙起身迎到門口,趙出沉著一張臉便進了來。
“可有訊息?”
她止不住聲音發抖,趙出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裡走過的,卻也露出憂色。
“性命無憂,他料想沒錯,聖上擔心這二十來年他在外間總結出大把勢力,或在朝中勾結了哪些權貴朝臣,未斷明前不會貿然對他下手。”
木容心下稍寬:
“時機掌控可有意外?”
趙出搖頭:
“沒有,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雲深幾次唆使三皇子對石隱下手卻遭三皇子斥責,大婚當日落實了對石隱身份的猜測,便謀劃越過三皇子徑直向聖上諫言。石隱忖著時機,叫我先一步同四皇子提起此事,由四皇子向聖上先行開口,只說是你發覺不妥同我落實,最終引來你我疑心,權衡再三決定告發。”
木容細細聽過趙出交代的每一個字,擰眉細思。
“那個重要的物件如今到哪一步了?”
“查出在上清殿書房密室,只是不得其門而入,又恐打草驚蛇。”
上清殿書房密室,能隨意出入上清殿書房又能趁機取出物件不引人注意的,也就只能是聖上親信,這點和她從前猜想一般無二。
“我會想法子尋人把那物件取出密室,只是如今洺師叔恐也受了牽連不好運作,便請玉瓶兒姑娘幫著配些藥物,要不知不覺能叫人昏聵嗜睡,且要御醫也查不出緣由的。再者,雲府中那位貴妾陳青竹,也要請玉瓶兒姑娘救助一番,至少得叫她能醒來好好的報仇。”
趙出蹙眉,似在思量這般危險的事叫她一個弱女子參與是否應當。
“侯爺可知先生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事什麼?”
趙出眉尖驚跳,今日情景何等緊迫,他竟和木容說了話?
“他中劍後笑著和我說,救我……”
趙出狠狠擰眉盯住木容,她滿面剛毅不肯屈服,又想起石隱對她所說那句救我,現下想叫她退避恐萬不可能,半晌只沉沉回了一聲“好”。木容卻是淒涼一笑,頓了頓又道:
“先生想必也算出此事一出,聖上也未必全然便信任你我,侯爺自是儘快拜託嫌疑方好行事。如無意外陳青竹醒後總會鬧事,我會著人鬧出山匪一事,彼時侯爺便請旨剿匪離京,既避了聖上疑心,也能叫四皇子一下沒了臂膀,才好叫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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