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這才緩和了神色,只是仍舊的埋怨趙出:
“他恨被人算計,恨被我父親以德行脅迫,可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責難阿宛,阿宛即便沒有功勞也總有苦勞!”
於此事上石隱實在不好替趙出分辨,何況他聽小廝從木五院子裡傳回的話,她心裡什麼都明白,只是惱怒罷了。
“先安頓好木五姑娘再說吧,你提的眼線,我也已著人去查了。”
木容點點頭,仍舊不願多說話,石隱也不得在外多逗留,院子裡那兩個宮中出來的丫鬟仍舊穿著粉紅的宮女裝束,瞧著是在院子裡閒聊,眼神卻不住的順著窗子往裡瞟。
石隱忽而咳嗽起來,搜腸刮肚彎下腰身,直咳的臉都通紅起來眼中有了淚光,木容趕忙去扶,卻叫他趁勢抱了一把又趕忙鬆開。
自有小廝聽了聲音進去,趕緊扶了石隱,木容就瞧見了他眼底那絲意猶未盡的不足,登時咬牙切齒的羞惱起來。
這邊石隱自是一副病態被扶了回去,院子兩個宮婢自覺沒什麼破綻,無非兩個主子為著靜安侯和木五姑娘的事生了氣,也就又各自散開了。
卻說那木成文被趙出一將後惱怒出了襄國公府,回去後不多時又聽門上報說吳姨娘和五姑娘回來了,忍不住斥了一句廢物,也不理會,由著梅夫人安頓也就罷了。
可如今木府又是實在的狹小,木宛和吳姨娘母女兩個也只得在西小院佔了一間屋,王媽媽和梧桐只得在角落裡擺了磚瓦支起個木板以充做床鋪了。
要說起來,也沒幾日了,過了十五聖上便要復朝,依著石隱給他出的主意,他那時就該遞上請辭的摺子。可如今靜安侯明擺著拒了要木宛的意思,這木宛如此的容貌,不派個用處也實在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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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誤了民女選秀的時候,十五一過自是初選也過了,那些個民女也該入宮預備再選。倒是不如拖一拖,等到二月初官宦貴族家的貴女們選秀,將她送進去之後再請辭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木成文叫了管事媽媽過來,交代著給木宛裁兩套新衣裳制一套頭面,在她看來,那一房的母女兩個如此對待也就是盡足的了。
只這一個小小事故,其後四下裡又落入了一片安寧裡,可到了十五這一日,眾臣忙著上朝,連石隱也不好再裝病下去,所幸趙出的傷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了,新年來第一個朝會,兩人自是也要上朝去的,只是出門沒多久,木容便聽著門上來報,說是有客到。
這個時候眾臣上朝,怎麼就會有客?細問之下,木容便露了笑,也不令將客請去前廳,只叫帶進了自己院子來,又親自迎到了門口去。
一見人來,她幾步上前攥住手,待要喚一聲,可忖著院子裡的兩個眼線,也只抿了嘴把人接了進去。
“這大老遠的,可見著你是年都沒過完就從巒安趕來了。”
“因著開春宮裡各位主子都要裁新衣制首飾,今年又是兩年一回的宮女添衣,周家正是做這些子的皇商,自然隨著少爺一同來了。”
青梅也是含笑,雖是一路奔波卻難掩容色光彩,可見著周景炎待她實在是好,可木容忽然想起了木寶來,在巒安時她就覺出了木寶對周景炎的不對來,想著周景炎在她身上恐怕也是廢了心思的。
她正冥思著,青梅卻從身後隨著的媽媽手中接過個匣子遞來:
“上京不比咱們巒安,是處處富貴眼處處灑金銀的地方,你哥哥怕你銀子不夠使,叫我先帶一萬銀票給你,你也別推嫌,這也是你那些鋪子的盈餘。”
木容一貫是見錢眼開的,登時笑著叫冬姨接了銀票,青梅瞅著院子裡那兩個宮裝丫鬟沒瞧出古怪來退了出去,這才悄聲和她說起來:
“也是帶幾個訊息給你,你大哥手中的二十萬銀子已然要回,這你大約也知道了,只是我們動身來京時也得了些訊息,那時恐怕你們府上蘇姨娘還遠沒回到巒安。你們府上大姑娘在簡家和姑爺跟二姑娘起了爭執,亂中也不知怎麼就摔了,七八個月的胎給摔沒了,九死一生,只是聽說再不能生育了,簡家要休妻。”
木容聽了柳眉倒豎,隨和木宜木二姐妹兩個沒什麼情意,可到底都是木家女兒,又不是和木三那樣的深仇大怨,自覺簡家如此也實在太過,況且木宜先前陪嫁的那些個田莊商鋪可也是被他們給變賣了的。
“怎麼就有臉面休妻?”
“說是落胎後納了幾個女人在房裡,對大姑娘又是不管不問的,大姑娘受不住就要和姑爺同歸於盡,拿刀傷了姑爺。二姑娘也叫孟家退了親,本想著簡家休妻總也會納了二姑娘,誰知竟四處放話二姑娘不潔淨,也是不肯要的。”
這簡家也實在沒良心,空有一個皇族的名頭,這些年裡富貴日子都是託著木宜的陪嫁,如今卻鬧到這步田地。只是她心中也有數,青梅帶這些話來,意思便是告知她,蘇姨娘這一回從巒安回來,想必是會把大少爺夫妻和木宜木安姐妹兩個也都帶回來。
“我知道了。”
木家往後是實在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想想也就痛快,如今也就只等那陳青竹了。
想到此,自然把陳青竹的事也和青梅說了,青梅聽罷也只是淡然點了點頭,可見著實在也沒把陳青竹放在心上,更別提什麼姐妹情分了。
木容這才放下心來,卻見著青梅不住拿眼瞧她,不僅失笑:
“這是怎麼了?”
青梅也就一笑,有幾分難以啟齒的意思,卻還是把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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