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聽到此處自然回頭去看芳草,芳草肚腹已很是明顯,眼下聽了木成文的話,也臉色微微一變,正是小心翼翼往木容這邊看來,木容趕忙對她略是搖頭,芳草便垂下頭去。
木成文的意思是要梅夫人和蘇姨娘將手中鋪子田莊都變賣成銀兩方才好攜帶,將來不拘去了哪出,再拿銀子來置辦,這也不算什麼。
“既要走了,也總得帶上堂少爺和宣姑娘,當初可是說的好好的,回京時要將他們帶回二叔那裡的。”
蘇姨娘軟糯聲音忽然提了這一句,木成文登時蹙眉,卻又不住點頭,梅夫人登時一眼狠狠看向蘇姨娘,木成文便冷了聲調對梅夫人道:
“既如此,夫人就遣人去宵兒那裡知會一聲,趕快收拾細軟。”
梅夫人心裡不痛快,也只能應了聲,木宵正是和她母女二人生了仇怨才搬出太守府的,如今卻要她再去喊兩人來一齊回京。木成文卻是交代了這一句後,似乎覺著也再沒旁的事了,正要令人都散去,卻聽木容遠遠站在一旁忽然輕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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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娘如今這般,大約不良於行,況且路途迢迢。”
芳草登時滿面擔憂去看梅夫人,梅夫人卻極是不耐煩:
“芳草還是跟著我吧,一路上小心照料,不然我也不能安心。”
木容一笑垂頭,梅夫人這意思,大約是想讓芳草這一胎消失的順其自然,長途跋涉自然保不住,若一個不好,說不準就一屍兩命了。芳草自然驚懼害怕,紅了眼眶抖著聲兒:
“夫人提心是妾身福氣,只怕這一路上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卻是觸了老爺黴頭。”
說罷嬌怯去看木成文,木成文果然蹙眉:
“罷了,這宅子也是要宏兒收拾妥當後變賣的,就留幾個管事的婆子,另租了院子到芳草生下孩子再往上京去吧。”
芳草趕忙應聲,生怕再生出枝節來,梅夫人帶了幾分惱怒,卻也不願再說什麼,不管芳草走與不走,這孩子是斷斷留不得的。
木成文卻是忽然又對梅夫人交代道:
“似乎再幾日就是三丫頭和四丫頭的十五歲生日,眼下自然是顧不得了,就等到上京了再補辦及笄禮吧。”
梅夫人點頭,巒安雖富庶,卻到底比不得上京那樣遍地權貴的地方,且木寧不論在巒安出了怎樣的醜,可終究去到上京誰又知曉?在上京辦了那及笄禮,不管雲家那親事行與不行,有梅左相在,也總能再攀上個不錯的。
“二姑娘四月的親事,若是眼下回了上京到時再往巒安來,未免太勞頓了,不如留下來安置在大姑娘那裡,求著簡家照應。”
木成文自覺這都是小事,便要蘇姨娘自己做主安頓即可。木容便似笑非笑,蘇姨娘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的人都跟著往上京去,大少爺留在巒安,二姑娘也留在了巒安,如此就只有她和大少夫人方氏兩人,即便上京真有什麼風吹草動,兩人也總是好脫身的。
正是冥思,木成文卻是忽然往木容處看了過去,瞧著木容面上那似笑非笑的清冷神情,他心裡一下沒了底,如今有靜安侯和隱先生撐腰,木容若是到時不肯上花轎,此事恐怕就一拍兩散,不但和雲家結不了親,更要成了仇。
還是先和木容交了底穩妥,本來和雲深定親的也是她,如今沒了木寧夾纏,想必她也不會牴觸。
木成文便將書桌上一道紅封拿起,遞給了梁媽媽,一個顏色使過去,梁媽媽自然走到了木容跟前,把紅封遞在了木容手邊,更是笑著恭維:
“恭喜四姑娘!”
屋中幾人俱是一怔,木容也回過神來,只去看手中那再熟悉不過的紅封,繼而就聽木成文道:
“這是雲家今日送來合過庚帖定下的日子,正是來年二月初六,這日子也是趕得剛剛好。”
木成文一副老懷堪慰,蘇姨娘登時明白,起身道喜:
“倒是真該恭喜四姑娘。”
不必去看梅夫人,只蘇姨娘面上那似乎真誠喜悅就足以令梅夫人心裡不痛快。只是蘇姨娘聲音剛一落下,就見已開啟了紅封的木容滿是疑惑:
“姨娘和梁媽媽同我道喜什麼?這上面,不是三姐和雲大人的合庚麼?”
木容正是滿心沒好氣,木成文卻偏偏挑了這時候把這事挑上明面意圖迫使她答應,她便將庚帖翻過給眾人看,只對著梅夫人誠心摯意一笑道喜:
“倒是該恭喜母親和三姐,得償所願。”
梅夫人心境可謂忽上忽下,登時幾步上前意欲從木容手中奪下紅封,卻是被木成文快了一步一把拿下,只見木成文沉著臉仔細去看那紅封,顯然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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