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周老太太看到翠姨臉上的表情,心裡覺得很痛快。
一個保姆,居然拿捏她。既然保姆這麼有本事,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查出背後的真相了。
就在周老太太忍不住勾起嘴角的時候,翠姨突然像換臉一般,再次露出輕蔑的笑容,她說:“你這演技,經過幾十年的實踐,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以為,你編造出一個子虛無有的人,就能把你們家的責任全部摘掉?
你是把自己想的太聰明,還是把我想得太笨了。”
周老太太本來是靠在病床上,聽到這話,她一下子坐直身體。
突然的動作牽扯她的傷口,她疼得先叫了一聲,然後就盯著翠姨說:“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就是真的。
當初,有人往周家扔過兩封信,信裡說,宋詩錦和宋家會如何拖累周家。
周家想要全身而退,宋詩錦離婚都不行,最好就是去死。
我們又不傻,宋詩錦的父母雖然遭了殃,但是宋家還有那麼多門生,這些人有不少人身居高位,我們周家要是出頭,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那兩封信呢?”
周老太太說:“如果是你收到這種信,你敢留著嗎?早就燒掉了呀!我說的千真萬確,你愛信不信。”
翠姨沒再說什麼,冷笑一聲就離開了病房。
走出醫院,陶國慶才問翠姨說:“翠姨,周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嗎?難道背後真的有人給周家出謀劃策?”
翠姨說:“周老太太說的當然不全是事實,不過周景川還活得好好的呢。”
陶國慶擼起袖子,“那我去找那個王八蛋。”
翠姨擺手說:“你去問了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要是周景川肯說,早在周朗回京城之前,他就說了。”
陶國慶不甘心地說:“那現在怎麼辦?”
翠姨說:“當然是讓周景川他們母子相聚啦。”
周老太太這個人可不好相處,周景川結婚前都沒怎麼和父母住在一起,結婚後有岳父岳母的房子,他更加不用跟那麼難相處的老孃在一起生活。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現在,周景川就好好孝順他媽吧。
周景川因為工作的時間不能盡孝,他不是還有一個突然長大變懂事的小兒子嗎?
沒等周老太太身體好透,翠姨和陶國慶就給她買了一張臥鋪票,把她送去跟小兒子團聚了。
把周老太太送上火車,陶國慶還憤憤不平地說:“居然給這老貨買臥鋪票,就該給她買張坐票。”
翠姨說:“買坐票到了周景川那裡,她哪有精力折騰她兒子和孫子啊?好了,別嘟囔了,你去給周景川家裡和他單位的領導都打電話,把這個老太太過去的事情跟他們說。”
陶國慶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去。”
周安當然聽不出陶國慶的聲音,他以為陶國慶是這邊市裡的同志,聽說奶奶要來他們這裡,還說:“同志,我奶奶來這裡根本沒有人照顧她。我哥在京城,那裡有更好的醫療條件,而且他們住的房子也大,家裡還有保姆。我奶奶只有回京城,才能得到更好的療養。”
陶國慶說:“你哥?你是說周朗同志吧?你們家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你好歹也是個高中生了,至少得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吧。
你們全家當年怎麼對待周朗同志,全國人民都知道。
包括你自己,轉學來現在的地方之前,你花的錢有一半都是從宋家搶來的吧?
享福的時候享不到人家,盡孝的事就想到別人。
這福氣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
一會我再給你們班主任和校長在打個電話,這學校怎麼教育學生的品德的?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