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皆是紅色。
飄飄蕩蕩的玫瑰花瓣從空中落下。
景七發呆的時間,已經落滿了肩頭。
此時,主樓前響起了一道男聲:“南宮問天祝陸先生,喜得美嬌——”
“哎喲!”
隨即一聲慘叫,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被守一等人扔了出來。
“陸豐!此事關係重大,你不能只顧著你自己一人的安危,算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會是一個沉溺於溫柔香的人——”
“南宮先生,我家先生早已說了,他為你們解決最大的麻煩,剩下的,需要靠你們自己。”
“呵,他就是貪生怕死。”
“小姐!”
守一見她,迎了上來,身後又多了幾張生面孔。
“小姐,這些是莊園新來的傭人。”守一指著在他身後站成一排的人,“你們,來見過景小姐。”
“小姐好!歡迎小姐回家!”
……
“小姐,你今天辛苦了,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先休息。莊園裡不小心進來了一些不相干的,我們馬上處理完。”
景七木然看著這一切。
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
陸豐是把他家直接搬到莊園裡了嗎?
“陸豐呢?”
“小姐想先生了?”人群中一個長相和藹的女人走了出來,呼吸平穩,步履有章法。
稱呼她為小姐,姿態放得很低。但舉止落落大方,眼底對她只有長輩見小輩的慈愛,這樣的人,會是傭人?
“先生身體不好,中午又沒休息好。知道小姐想著他,肯定會很高興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著黏著我們先生。”
“我——”景七否認的話一頓。
覺得這人的話有些誇張,陸豐富可敵國,怎麼會沒有人想著他。
但一想陸豐對陸長洲掏心掏肺,欽點陸長洲為財富王國的繼承人。然而陸長洲對他卻沒有一絲一毫該有的尊重,脫口而出殘廢……
可想而知,陸豐在陸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咳,”景七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溫度,“我待會兒去找他,順便給他配些藥。”
“好好好!”
聽她這麼說,在場的人都是一臉喜色,弄得景七有些不好意思。
“站住!”
景七動作一頓,說話的是那位不速之客。
“你不對勁!”
南宮問天負手而立,攔住景七的去路,狹長的眸子裡閃過危險的光芒,“你身上有很濃的鬼氣。”
“說,你是人是鬼!接近陸豐,想做什麼?”
景七指了指他身後的主樓,淡漠道:“我的。”
“我家。”
這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