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摸了摸陸離的臉:“你對我如此,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說罷湊近陸離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隨後縱身一躍,直接跳進懸崖。
風,刺骨,無盡的寒冷隨風而過,刮過臉龐,飛過滿天滿地的風花雪月。
陸離在懸崖邊站了很久,直到夕落,晨起,他都未曾離開。
他不知毒怪對他懷有這種心思,若是早知道,他一定會跟毒怪說明白,說清楚,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他是個心死之人,已無法再動心了。
更何況,就像君幕說的,對方是個男人,他從未想過這個。
“凡一,這輩子到了地府下,可要好好喝下一碗孟婆湯,將我忘記了,來世尋個好胎,做個好人。”
他的話很快便被風吹散了,歸於天地,歸於風花雪月,歸於世事變遷。
人之情,重與泰山,輕於鴻毛。又或許,情之說,來著往返,都是如此。
相濡一事告訴了司南寄音,她派人按照先前司南衍止留下的方法,調製解藥,用了半月時間才救了相濡。
司南衍止半條命回到司南家,修養了半月才好。
宮家這事很快便被抖出,因罪魁禍宮靜好已經沒了,宮家被抄家後,宮流遙被流放。
畢竟相濡死了這麼多人,無論跟不跟宮家有關係,總歸宮靜好都是宮家的人,司南寄音還是需要給相濡一個交代的。
桃夭沒了後,司南衍止將自己關在府裡整整三天都沒出書房。
他一直都在想君幕說的話,宮靜好的話,很多很多,以及自己做的。的確,他不能和君幕相提並論,或者說就像君幕說的,他壓根就不愛桃夭吧。不然,那瓶毒藥他怎麼不曾喝下去。
司南衍止很迷惑,想了很久很久。
小真一行人回到煙雨城,桃夭是昏迷了三個月才醒的。她失血過多又被毒怪下了毒藥,溫虞看到消失了一陣兒的桃夭變成這個樣子,哭了整整兩個時辰。
梅姑在一旁幫桃夭療傷,她便一直哭,沒人勸她,因為所有人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隨唐心一向堅強,如今看到桃夭如此,撲到桃錦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時間過了很久,梅姑還在繼續幫桃夭清毒,因為要脫衣服,溫虞幾人便出去了。
小真說清這次前去青史國相濡事情後,他沉默很久:“阿桑還未醒來,安陽和風雅都去了常笑客,王爺這事,還未告訴他們。”
溫虞嘆了口氣,倒是覺得十分可惜,心裡不免愧疚:“想不到這次你們去青史國相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要是知道如此,我絕對不會讓夭夭去的,幕王爺也不至於出事。”
桃摯道:“這事,等會小真你去傳信告訴皇上也好,總歸都是皇家的事,早些告訴也好。”
小真點點頭:“毒怪也已死了,江湖這事很快便會傳開,到時候少不了流言蜚語過耳,伯父伯母你們可要看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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