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也快醒了,君幕便叮囑一些王大夫每天都需熬製的湯藥,問了些上次沒有回答的洗憶丹的事。
“其實洗憶丹並非主要原因,老夫從醫多年,覺得這莫名失去記憶一事,應該是人為操控,屬於後者。”王大夫將這這些天自己鑽研古醫書的結論娓娓道來:“譬如被服用其他丹藥導致副作用失憶,或者被人打過腦子,受過刺激,都有可能。像直接被洗去記憶,幾乎是不太可能。除非是被人種了蠱蟲,隨著時間越發長久,蠱蟲會將那人的神智,記憶,甚至生命,一點點抽離。”
最後一種機率最小,卻是最有可能的。王大夫雖不知君幕為何讓他鑽研洗憶丹,不過既然是說了,他肯定是做的,只是結果有點不盡人意。
君幕聽後沉默了會兒,沒有說話,讓王大夫離開後,便重新回到屋裡。
守怡幾個人在院子外等了許久,終見王大夫提著醫箱子從院子裡出來,立馬圍了上去。
“王大夫,王大夫。”
王大夫看著守怡,立馬轉頭。
守怡和守昕追了上去,在後嚷嚷著:“王大夫你跑什麼啊?”
不跑,不跑等著被你們煩死啊。王大夫無限悲哀的想,提著箱子,步伐快的飛起。
守怡跑著追上去,一把撈住王大夫垂在後面的袖子:“王大夫跑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也和吃差不多。王大夫嚴肅看她:“有什麼事?”
守怡眨眨眼,神秘兮兮道:“看王大夫您老方從王府院子裡出來,我和姐姐看到了擔心的不行。不知可是王爺還是夫人身體有事?”
你擔心,你擔心個屁擔心。“無事,連夜趕路,夫人身體受了點風寒,王爺讓老夫看看,熬點藥給夫人喝。”
“連夜趕路受風寒,夫人沒事吧?”守怡十分心痛:“咱家王爺不愧是沒談過媳婦的人,一點都不會心疼人。夫人嬌嬌弱弱的身體怎麼能連夜趕路呢,真是太不心疼人了。不行,等會我得給王爺好好說說,萬一把夫人氣走了就不好了。”
說著抹了把莫須有的淚,當真轉頭就走。王大夫瞪著她:“人家小兩口的事,愛怎麼怎麼。你一大姑娘,多管什麼閒事。”
守昕說:“王大夫你這就不懂了,方才我們幾個賭府裡何時會有喜事,守怡她下了一錠金子,現在是心疼她的錢嘞。”
王大夫頓時不高興了:“感情你們這是在拿夫人和王爺當賭分子啊。膽子越發大了。”
說著悄悄靠近守昕,低聲說:“還有機會嗎,帶上老夫一個。”
“……”您方才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不過阿桑大哥說了,喜事一時半會兒應該辦不了,王爺覺得夫人太小了,不捨得下手。”守怡摸著尖下巴:“況且還有一個特別煩人的人在府裡鬧騰。”
王大夫頓道:“宰相大人女兒希漣雪。”
“沒錯,就是她。”守怡興道:“不錯啊王大夫,直呼宰相大人女兒全名,厲害啊。”
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王大夫忙輕咳一聲掩下失態:“怎麼,最近漣雪郡主時常來府裡?”
“何止時常啊,十皇子不是說要找王爺,結果被皇上鎖在宮裡不能出來。可讓漣雪郡主得到機會,一天來個好幾次,逼著我們說王爺去向。”守怡有些心疼:“本以為十皇子走了我們能過點安生日子,沒想到又來個漣雪郡主,真是要了我和姐姐的命啊。”
宰相大人家中二女兒希漣雪鐘意君幕一事整個京城都知,二人算不得青梅竹馬,希漣雪看到君幕卻是叫的一句比一句親,好多吃瓜群眾都誤會二人之間是有什麼了。不過君幕曾名言拒絕過希漣雪愛意,好像沒什麼用。
一想到希漣雪那張柔柔弱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的模樣,王大夫頓時心疼守怡兩姐妹幾分:“好好受著吧,好在王爺帶著夫人回了,這下子郡主應該會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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