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然是沒有怪罪金家?”這件事情是出乎落夕的意料的。
“總歸是你沒有受傷就好。”太子握著落夕的手,手掌心傳來溫暖。
“嗯。”落夕又往他的腰裡拱了拱。像是一隻花貓一樣。
“落夕啊,落夕,你快來看看,你姥姥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母親一大早直接是衝進落夕的房間。
落夕一把就把太子藏進被窩裡面。掖好了被角。
“母親就算是著急也得讓我穿好衣服吧。”落夕繫好了衣服帶子,身後的一個夠不到,太子還伸手幫她繫好了。“我又不是大夫,這姥姥病了,就去找大夫啊。”落夕是說的一臉的冷漠。“姥姥不是說我該死,以前總是把我自己關在荒郊野嶺的房子裡,希望我自生自滅的嗎。”
“你,你都記起來了。”母親還很是驚訝。
“是啊,睡了一覺,腦袋好使了。”
“可是你以前說是姥姥是對你最好的。”
“是,跟你們比起來她是最好的,她只是不是最壞的,談不上是最好的。我還要洗漱,母親有興趣要看我一直做完嗎。”落夕不慌不忙。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姥姥是母親的母親,你不能不管啊,你父親吧家中的錢都拿出去了,而且,朝中只是保留了你父親的官職,並沒有俸祿。這個,你是知道的。”母親說的還是有一些的理所當然。“現在家用緊張。”
“金家對於我一直家用緊張,給我的月錢不過是給了兩次。而且,母親不是還有私房錢嗎,還是,那些錢也是給金裕林拿走了。”落夕一語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把錢花到了哪裡就去哪裡找吧,跟落夕要不過是太無恥了。
“落夕,這個鐲子是金的,你帶著肯定是很好看。”母親是在手腕上擼下來一個金鐲子放在落夕的梳妝檯上。
落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嗯,我一會去。”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曾經身上發痘只要是一副兩文錢的藥就可以治好,卻是生生的被人看著自生自滅,留下了胳膊上一個指肚大小的疤痕。那時候的疼痛早已經是年久忘記了,可是那個疤痕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這麼一件事情,他們曾經視落夕為草芥。
現在倒是為了她的老母親是一擲千金。
“看來皇上也不是對於金家寬容大度。免了俸祿只有虛職,金家也不敢聲張。畢竟,這貪汙救濟糧本就是死罪。”落夕收起那鐲子。卻是看著床上沒有什麼聲響。
湊過去一看,那太子滿臉的陶醉。“好香。”某個人眯著鳳眼,臉上是寫滿了開心。“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事情很是掃興嗎。”
“你這個解風情的勁要是去賣笑肯定也能賺翻了。”落夕笑著化了一下他的下巴說道。
“那要看你給多少錢了。”太子也是很配合的拋了個媚眼。
“既是死罪,小懲大誡就可。”太子這是在提醒落夕,若是真的判定了死罪,那是要誅九族的,落夕已經在族譜之上,肯定是跑不了。
落夕拿了一塊廚房裡的腐肉去了那姥姥的房間。
已經是有一股老人發臭的暮氣味道。原本是跟姥姥特別親近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落夕開啟她的脖子上的紗布,果然是那臭味的來源就是這裡。
看來是身邊的人伺候不周。說是每日換一次藥,看著架勢也是一次都沒有換,看來姥姥的家底也空了,別人的對待的態度也是與她的撒錢的大方的程度是成正比的。
落夕將那腐肉上的東西一點點的放到那姥姥的傷口上。
“這個白眼狼這是在害死姥姥啊,虧得姥姥這麼疼她。”忽然那姨媽冒出來,惡狠狠的拿著殺豬刀指著落夕。好像她的手裡就是她殺人的證據一般。
“落夕。”母親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落夕的手裡的東西。“這麼噁心的東西你怎麼能往姥姥的傷口上放呢,要是你不願意做你可以直說啊。怎麼能這麼害我娘呢。”一個個的開始花起精力裝著孝子賢孫了。
“姥姥剛剛跟我說了。她還留著一副陪嫁的純金首飾,我這也是最後一試,要是救活了,我們就能知道那首飾是在哪裡了。反正這城中也無人敢救她,要是你們不同意,我立馬就走。”落夕拍拍手就要收工。
“等等。”一聽說是有錢,各位又開始換了一副嘴臉。“既然是可以救,那就試一次,那樣,我就又有娘了。”裝的可是真的像。剛剛還是都嫌煩希望姥姥趕緊歸西呢。
“不過,我也得好好保護我自己。你們給我畫押寫下字據。若是姥姥出現什麼情況與我無關,要不然,我可不敢碰,搞不好是什麼黑鍋又砸到了我的頭上了。”落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