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看著也二十歲了,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對,我媽都是為了我,不得已才那樣做的,你既然是我父親的徒弟,那你勸勸我父親,讓他接納我們母子兩人,他老了也有個依仗。”
雲思穎目光不善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留情面的說道:“你就是我師父那個無情無義的兒子吧!小小年紀,就知道趨利避害,自己的父親一出事,不與他一起同甘共苦,怕受到他的連累,當即與他斷絕了關係。”
“現在,看到我師父重新歸來,恢復到他的高光時刻,你們就想著回來享福了。和著你們母子兩人不能同甘共苦,只能共享榮華,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黃令兵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那時還小,不懂事,我媽也是為了給盧家留個香火,對得起盧家的列祖列宗,是盧家的恩人 ,他盧華仁難道想做盧家的罪人。”
雲思穎想起師父要面對這樣的一對母子,得有多厭煩,兌道:“還對得起盧家的列祖列宗,盧家的老祖宗鑰匙泉下真的有知,知道他們盧家出現你這樣的不孝子,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你胡說,盧家就剩下我一個男孩,還要依靠我給盧家傳宗接代,若是知道我的存在,一定高興不已,讓他們盧家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
雲思穎說道:“嘖!我師父不認你,你以後生下的孩子難道就沒有盧家的血脈了。想要我師父繼續養你們,那不可能。至於傳宗接代,我師父還年輕力壯,再娶一個媳婦,還能缺兒子不成。”
盧華仁才回到京市不到半月,這母子二人就來堵他不少次,他很是厭煩,就請他這幾年的室友,明老幫忙查她們母子二人這幾年的生活。
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就收到調查結果,他當即翻看起來,看完調查結果,他臉色鐵青,氣的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心情不好的他,請假回家,思考怎麼處理這件事。沒想到看到自己的弟子與那兩人吵架的場面,更讓他吃驚的是小徒弟吵架的戰鬥力很強。
本來還看得有些過癮,沒想這小徒弟說話越來越離譜了,他什麼時候想在娶了?這才著急的走了出來,阻攔她繼續發散思維:“思穎,這是我那兩個小徒孫吧,一看長相就知道他們機靈。”
雲思穎看到盧華仁出現,眼底的笑意瞬間蔓延開來:“師父,你回來了,墨墨、軒軒,這是媽媽的師父,你們快叫師公。”
兩個孩子看著眼前溫和的中年男人,甜甜的喊道:“師公好!”
“墨墨、軒軒好!跟師公回家。”盧華仁說著帶著母子三人準備開啟院門的鎖。
那女人突然跑到幾人面前,展開雙臂,攔在三人的面前:“老盧,你回來了,我帶兒子來看你了。”
盧華仁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自從他平反回來後,她就帶兒子前來認錯,讓自己原諒、接納他們母子兩人。都被他給拒絕了,但這兩人孜孜不倦,接二連三的來找他,弄得他心煩不已。
這才拜託朋友去查母子兩人這幾年的生活,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知道了他被舉報的這件事有自己妻子何秀琴的手筆,舉報他的徒弟正是她姦夫的侄子黃國強。
原來何秀珍在嫁給他之前有著深愛的男人,她與那男人心意相通,而且兩人正在交往。但因為家庭的差距,她的父母不同意,生生拆散了兩人。
逼迫她與自己結婚,只是婚後,她與那個男人沒有斷絕往來,兩人經常偷摸在一起廝混。他的兒子其實就是黃大剛的兒子,他不但被人戴了綠帽子,還幫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
那些年他的工資都交到她的手裡,那些錢大部分也被他的好妻子給了黃大剛。還好,他沒有告訴她,家族留下那些財寶的存放地點。
他家本是中醫世家,幾代人下來,也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但在解放後,政策在改變,財物都被藏了起來。他的家人不是死於戰爭,就是死於那場運動,現在存活的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在他被調查的時候,何秀珍當機立斷就與自己離婚,孩子也與自己登報斷絕關係,母子兩人投入黃大剛的懷抱,一家三口團聚。不到一月,兩人就領證結婚了,盧令兵也改名為黃令兵。
母子兩人在黃家的日子過得不像在盧家這般的舒坦,上沒有公婆管教,丈夫每月按時上交工資,還不問錢的去處。
但她嫁到黃家後,她與黃大剛的工資上交,沒有經濟自由。婆婆常常刁難於她,丈夫前妻生下的孩子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兒子抱怨他吃不飽、穿不好。
何秀珍也大手大腳慣了,丈夫又不作為,漸漸的時間長了,那份炙熱感情被生活給磨沒了,她開始後悔,可已經嫁給了黃大剛,只能認命。
沒想到她得知他平反回城的訊息後,她對黃大剛說盧家底蘊深厚,藏有財寶,那些財寶就應該是他們的兒子黃令兵的。於是夫妻二人打起這別藏寶的主意,為了能回到盧家,兩人順時離婚。
他以前專注於研究醫術和給人治病,沒有機會談戀愛,聽從家裡長輩的安排,與她結婚。婚後,他也竭盡全力對她好,有了兒子之後,財政大權都放在她的手裡。
想起資料裡的這些內容,他的語氣更加的冰冷:“我們已經離婚,盧令兵已經跟我斷絕了關係,所以你們兩人現在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請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何秀琴幾次下來都不見盧華仁鬆口,於是打算換個策略:“老盧,你不能如此的無情,令兵他是你唯一的兒子,你即使不認我,也不能不認他啊!”
“爸,您不能如此無情,我那時候小,害怕去過苦日子難道也有錯嗎?你想想,如果小小年紀的我跟著你一起下放,那我現在還有命在嗎?還是你不想讓我好好的活著?”盧令兵在一邊承認自己的錯誤,一邊責備的質問著盧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