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穎一聽就意識到不對,老爺子的身體有她給的藥丸,按理說只要他把那些藥丸都吃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症狀,而是已經康健才對。想著她的面色有些沉重,而後安撫的說道:“華爺爺,別急,我先給您把把脈,看看是什麼情況。”
只見雲思穎微微眯起雙眼,全神貫注地將手指搭在了老爺子的脈搏之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起初,雲思穎的表情還算平靜,但隨著診斷的深入,她那原本白皙的面龐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彷彿被一層烏雲所籠罩。
終於,雲思穎緩緩鬆開了把脈的手,眼神凝重且嚴肅地望向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後,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華爺爺,經過我的診斷,可以確定您這是中毒所致啊!這種毒藥極其陰險狠毒,一旦侵入人體,便會悄無聲息地侵蝕著您的健康。它不會立刻要人性命,而是會讓中毒者的身體日漸虛弱,如同被抽走生命力一般。按照目前毒素擴散的速度來看,最多再過三個月,恐怕……”
說到這裡,雲思穎頓了一頓,似乎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但最終還是咬咬牙,直言道:“最多三月,您就會因毒發身亡。更為棘手的是,這種毒藥極為隱蔽,就算是經驗豐富的醫生也難以察覺出端倪,他們只會單純地認為您是心力衰竭而導致死亡。”
華老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剎那間像是被一片烏雲籠罩,陰沉得彷彿能夠滴出水來。他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這些年來,他從功成名就,再到被下放改造,風風雨雨、明槍暗箭,什麼沒經歷過?可如今國家還未發展起來,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竟還有人妄圖取他性命,這實在是令人心寒。
想當年,那些最為艱難困苦的歲月裡,他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翻過峻嶺、穿過森林,與敵人拼殺。咬緊牙關,一步一個腳印地挺了過來。無數個日夜的拼搏與奮鬥,只為了讓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過上更好的生活,讓自己深愛的祖國日益強大。
然而,時至今日,祖國尚未強大起來,他怎能就此心甘情願地退出那建設祖國的宏偉舞臺呢?不,絕不能!哪怕前方道路崎嶇難行,充滿荊棘險阻,他也誓要堅守到底,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為祖國的繁榮昌盛貢獻出最後一份光和熱。
“思穎,這毒你能不能解?”
雲思穎秀眉緊蹙,心中暗自思忖著究竟是何人妄圖取走華爺爺的性命,是他的政敵,還是他國的敵特。她緊緊握著拳頭,咬著銀牙恨恨地說道:“華爺爺,你可知是誰人所為,實在是罪該萬死!不過您放心,這毒雖然厲害,但以我的醫術,還是有辦法能夠解開的。只是目前還缺少一些關鍵的藥材。”
雲思穎轉頭看向華爺爺,目光堅定而又充滿自信:“華爺爺,您這裡說不定被人暗中監視著呢!所以採藥之事就交給我吧,我會盡快尋找到所需的藥材,然後趕回來製作解藥。您一定要撐住,相信我一定不會讓您出事的!”
心想,這藥市場上的確不好找,但她的空間裡種植了不少。這些年,她除了鑽研醫術,在空間裡也種植了不少的藥材,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大塊藥田。裡面藥材的種類繁多,基本上是應有盡有,除了一些比較稀缺的藥材。
“好!既然如此,那我的這條性命可就全權託付於你啦!”華老目光堅定地望著雲思穎,眼中滿是對她的信任與期許。而云思穎則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定不會辜負這份重託。
經過一番深入商討,兩人終於達成共識,並確定好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隨後,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調整好各自的情緒和表情,迅速恢復到先前那種從容不迫、波瀾不驚的模樣。
用過午餐之後,雲思穎輕輕地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地對著坐在主位上的華老說道:“華爺爺,謝謝您今天豐盛的款待。不過呢,我還得趕去探望我的師父,所以就不能在這裡多作停留啦,這就得向您告辭嘍。”
“好,那路上小心,照顧好兩個孩子。”說著又給兩個孩子一個大袋子,裡面都是糖果、糕點、麥乳精和罐頭等吃食。
望著雲思穎駕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野盡頭,華老面色陰沉如水,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疑惑交織的光芒。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邁著堅定而急促的步伐朝著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後,華老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這麼多年以來的沉澱,他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淡定的撥打電話號碼,書房裡迴盪著他沉穩、有序的吩咐。
第一次沒有防備,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弄得下放農場改造,雖然在緊要關頭,他當機立斷與家人斷絕了關係,保住他們,但自己確實也吃了不少的苦。
回來還沒找他們算賬呢?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讓他們看看,自己即使多年不在這個崗位上,但他的人脈與手段,也該讓那些嚐嚐了。
雲思穎帶著兩孩子終於到了盧華仁居住的院子,她上前敲門,可惜沒有人應答,釋放了精神力探查,這才確定師父沒有在家。
但在她們母子三人轉身時,就被一對母子給攔住,兩人討好的說道:“你是來找盧華仁的吧!他是我老公,你有什麼事,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是嗎?可我記得,我師父出事時,你就與他離婚了。”雲思穎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人,她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面板蠟黃,一雙手都略有些粗糙,一看沒少做家務,看來,離開師父的日子,她的生活過得也不好。
女人驚愕了一瞬,她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同志居然知道她之前做的事。訕訕的解釋道:“我那是為了保全盧家的血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