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燕被她說出心思,有些心虛,看著舒承志投來詫異的目光,她急忙辯解道:“表嫂,你別汙衊我,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居然還斷絕了關係,才會如此說的。”
“不知道就最好,兩位,我與你們都不熟,就不招待二位了。”雲思穎話落,就轉身走進房門。沒想到舒承志快步擠進院子,“嘭”的一聲,還快速地把大門給關上了,衝上去的白如燕,差點被大門砸到鼻子,還好她閃得快。
她滿臉恨意的看著那扇被關上的大門,只能憤恨的離開,她知道雲思穎既然敢如此幹,定是家裡沒有其他人在,她才敢為所欲為。
“思穎,這是我這兩個月的工資和獎金,麻煩你回去後,幫爸媽和爺爺他們準備過冬的物資,哥在這裡謝謝你了。”舒承志把一沓大團結遞給雲思穎。
雲思穎快步退後,沒有接過錢,而是堅決的說道:“我不想與你們有任何的牽連,這事我不幫,別拿什麼親情來綁架我,想想你們當初把我打傷丟在房間,是如何冷漠無情對我的,這時就不會好意思讓我去幫助你們。”
舒承志這時也想起他們的所作所為,看著雲思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雲思穎才不管他在想什麼,開啟房門,順手把他推出了院中,然後關上了院門。
有些不高興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著明日就要乘坐火車,她就進入空間,開始做這幾日在火車上的吃食。於是準備餡料,揉麵,一頓忙活起來。
舒承志看著關上的大門,落寞的低下了頭,腳步沉重的離開了南宮家的院門,走出好遠的一段距離,他回頭看向院門,依舊空空如也,只能無助的離開。
沒人知道他這幾日是如何度過的,他就是出去執行了一個任務,高高興興的回來,從領導那才得知他的家沒了,那個設計自己的女人,他忍著噁心把她娶進家門,她居然陷害舉報他的家人,讓年老的爺爺,還有年長的爸媽下放到宏興大隊進行改造。
最令人崩潰的是,舒如雪不是他的親生妹妹,而是他的表妹,小姨的親生女兒,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自始自終都知道她不是舒家的血脈。
她還是義無反顧抱著其他目的進入舒家,汙衊、陷害他的親生妹妹,讓他的妹妹受了不少的苦,心灰意冷之下與家裡斷絕了關係。
想起他們一家一次又一次對舒如雪的偏袒,呵呵呵,真是引狼入室,要不是認了她,李豔豔那賤人就沒有機會進入舒家,舒家就不會被舉報,爺爺、爸媽也不會被舉報,落到被下放的下場。
他們一家現在的一切遭遇,都來源於舒如雪,以前有多寵愛她,現在就多恨。但悔之晚矣,他的家已經支離破碎,想起那次在宏興大隊思穎看他們的眼神除了淡漠,再也沒有的之前的關心與期盼,與剛剛的眼神如出一轍,看來,他真的失去了這個妹妹。
好在他的領導惜才,給了他一個機會,那就是登報與家人斷絕關係,那他的仕途就不會被家裡影響,這樣有工資和獎金貼補家裡人。他經過一天一夜的掙扎,最後,他選擇與家人斷絕了關係。
這次,來軍區大院找思穎,也是從領導那裡得知她嫁給了南宮若辰,現在正在南宮家。他就是想請她幫忙照顧一下家人,他出錢。可現在看來,這招是行不通了。
“這是陳姨知道你們今日要走,半夜起來給你們準備的吃食,帶著火車上吃。”陳慧敏把一個布袋遞到南宮若辰的手裡。
“謝謝你,陳姨。”兩人異口同聲的感謝道。思穎對幾人說道:“爺爺、爸媽,陳姨,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們就此停步,由司機送我們去火車站就成。”
“臭小子,路上照顧好思穎。”陳慧敏的眼眶有些發紅,心裡有些發酸。
“好,你們到了地方記得給家裡回個電話,報平安。”老爺子這時也對兩人說道。
“好的,爺爺、爸媽。”車子漸漸消失在幾人的眼前,他們的眼裡都是不捨與擔憂,但只能無可奈何,
雲思穎和南宮若辰到達火車站,沒想到會看到舒承志,雲思穎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自然的移開視線,仿若沒有看到他一般。
南宮若辰看到他時,眼裡有一瞬的錯愕,隨即又恢復了神情,向對方輕點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拉著雲思穎,提著大包小包向前面的火車裡擠進去。
舒承志,從對方的眼裡,也看出他眼裡看出了敷衍,他只能向自己的車廂擠了過去,心裡一陣的酸澀。
雲思穎和南宮若辰好不容易擠進他們所在的車廂,走到他們床鋪的位置,兩張床上面已經躺著人,一張床鋪上躺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另一張床鋪上躺著一對母子,女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歲,那男孩子有六歲左右。
她們幾人連鞋子都沒有脫,嘴裡還嗑著瓜子,瓜子皮吐得床上都是。最令人噁心的是,那位婦女帶著的孩子,流淌出來的鼻涕,她直接就用床鋪上的鋪蓋擦拭。
兩人還以為走錯了車廂,南宮若辰走出去在看了車廂的標號,確定沒有錯後,他再次走了進來,對雲思穎說道:“穎兒,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找乘警。”
“好。”雲思穎忍著噁心,站在一旁,目光掃向其他的床鋪,每張床上都躺著人,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他們夫妻兩人,眼裡都是疑惑,但也沒多問,只是靜靜的看著。
但他們看向床上躺著的那幾人眼裡都是厭惡與嫌棄,但好像又習以為常,看來這幾人早就上這節車廂。
王大花本來還在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嗑瓜子,吐的瓜子皮在空中亂飛,她的兒子還在伸手抓空中的瓜子皮,玩得不亦樂乎。
五六分鐘過去,南宮若辰才帶著兩個乘警一起來到車廂,看到了這一幕,他把手裡的車票遞給其中一名乘警,生氣的說道:“乘警,這就是我們兩人的床位,現在不但被人給佔了,你在看看,他們把這床鋪糟蹋成什麼樣了?”
雲思穎在一旁補充道:“她們上床不脫鞋子,滿床都是她們吐的瓜子皮,被褥上都是那孩子的鼻涕,這讓我們如何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