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做盡了壞事,理應受到嚴懲。正好,我們可以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好叫岳父他們放心。”
樊十一頷首,同意他的意思。而後又問:‘你覺不覺得這事有些古怪?’
嵇晏頷首。
他心裡其實已經差不多猜到是誰幹的了。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不好言明。
他們到工坊時,並未碰上吳董,見工人們都按部就班的幹活,便又轉身去了鎮上的衙門。
不料,倒是在衙門裡碰上了吳董。
照著吳董的話來說,狗娃幾日前在他鎮上的鋪子裡吃白食,還撒潑罵人,所以被他鋪子裡的夥計記恨上了。
於是,夥計一怒之下,半夜摸去了樊家村,拔了狗娃的舌頭。
事情就是這樣。
然樊十一聽著這話,怎麼都覺的有點魔幻。
先不說那狗娃罵人惹惱夥計,夥計為何當時不拔人舌頭,而是過了幾日才去找人算賬?
還有,那夥計又是怎麼知道狗娃家住哪裡的?還是半夜摸去狗娃家拔的舌頭,太不正常了。
不過,狗娃這事倒是很快便有了結論。
狗娃之前吃白食,一共損失了吳家酒樓一百多兩銀子。加上嵇晏手中的偷竊證據,一共判了三年的牢獄之災。
樊十一聽聞宣判又愣了。
她即便再傻,也不難看出來這是吳董在幫她。
有錢有權,果然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不過,此事她還真要好好的感謝吳董。
樊十一以為,此事這樣便差不多過去了。
不料在樊十即將成婚前的幾日,又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樊十懷孕了。
這下子,老樊家又炸開鍋了。
劉氏的眼淚乾了沒幾日,便又苦了臉。
這懷孕了,可還怎麼嫁人?
樊十一也沒想到,自己孃家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依劉氏的意思,是要去李家把婚事退了,孩子也不能留。但樊十怎麼也不肯答應,還想照舊嫁到李家去,並隱瞞自己懷孕的事。
日後,再謊稱這孩子是李家的。
劉氏氣哭:“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喲!怎麼生出這麼個討債鬼來。她若一定要生下那孽種,我,我......”
樊十一的心情也有點複雜。
之前,她還能和嵇晏幫著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可這嫁人生孩子的事,她總不能像劉氏一樣勸妹子把孩子打掉,也不能勸她把那孩子生下來,畢竟來路不正。
萬一被李家發現,日後只怕少不了雞飛狗跳的糟心事。
說起來,樊十這次的確太過自私了。
她只想存著僥倖的將自己嫁出去,卻不想想後果。
萬一此事以後洩露了出去,李家定然容不下他們母子。
老樊家的名聲受損不說。家裡還有七個未出嫁的妹妹,有她這樣的姐姐,以後誰家還敢娶他們老樊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