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大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朝沈玉樓撲過去。
趙寶珠齜了齜牙,立馬就要衝上前將周氏揍趴下。
沈玉樓拉住這顆炸毛珠,再順勢將人推到邊上去,然後掄起鐵鍬就往周氏背上拍,屁股上拍,肩膀上拍。
之所以不拍頭,是擔心控制不住力道,一鍬把人拍死。
雖說周氏這條命不值錢,但是真把人拍死了,她也落不了好。
為了一坨臭狗屎搭上自己的命,不值當。
所以,沈玉樓下手很有分寸,她不打周氏的命門,專挑那些死不了人,但卻很疼的部位打。
周氏嗷嗷叫,起初還想反擊,奈何沈玉樓的鐵鍬就跟暴雨似地密集,根本不給人留反擊的空隙。
周氏反擊無果後,只剩下抱頭鼠竄地份。
甚至就連鼠竄,她都沒多大地方可躲。
因為村民們自發圍出一個圈,將她圍在了中間。
這讓沈玉樓省下不少追趕的力氣,鐵鍬只管往周氏身上打。
反正她是不在乎名聲的,也不怕旁人說她剽悍。
最終,周氏被打怕了,開口求饒。
此刻的周氏髮鬢散開了,混合著牛血黏糊糊地貼在臉上,新衣裳破了好幾個大口子,新鞋子也跑沒了蹤影。
先前有多趾高氣揚,這會兒就有多狼狽不堪。
沈玉樓冷聲道:“聽好了,下次再敢撒潑,讓我瞧見了,我還打!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服氣為止!”
周氏並不服氣。
至少現在還不服氣。
這份不服氣在看見沈玉樓把鐵鍬扔下後膨脹開。
周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沈玉樓,氣焰囂張地開罵。
“兒打孃老子,天打雷劈!”
“小娼婦,你不就是仗著有趙家人給你撐腰嗎?我告訴你,你是趙家買去的丫鬟,充其量就是趙家的一條狗!”
“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趙家人要把你殺了吃肉……啊!你幹啥?你瘋啦!快把刀拿開……殺人啦!殺人啦!沈玉樓殺人啦——”
周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脖子上會架著一把殺牛刀。
再想想沈玉樓先前殺牛時的狠勁兒,周氏嚇得兩腿直哆嗦,扯開嗓子就嚎。
然後嚎叫聲又戛然而止。
因為殺牛刀捅進了她的脖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