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只要周氏再敢對沈玉樓動手,哪怕動動手指頭,她立馬就要跳起來將周氏摁地上捶打的架勢。
人群中,周氏穿了一身嶄新的緞面襖子,下面則是條新裙子,就連鞋子都是嶄新嶄新的。
唯有一張臉還是舊的,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那三斤牛肉給我,我今天啊,就坐在你們家門口不走了!”
周氏說坐家門口,但卻沒找凳子坐,而是找塊木板蓋在裝牛肉的木盆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
大概是剛賣了女兒,手裡頭有錢,周氏這些天吃的油水比較足,腸胃蠕動得很活躍。
才剛坐下,就掙出一個響亮的屁。
圍觀村民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嫌棄不已。
“好臭!”
“唉,髒了一籃子好肉,得多洗好幾遍水呢!”
當眾放屁,還放得這麼響,起初周氏還有些臉熱,但是下一瞬就又不要臉起來。
她轉了轉眼珠子,對柱子爺道:“柱子他爺,你看,你這盆牛肉染上了我的屁味,不好再往外賣,不如就給了我吧,剛好抵那三斤肉的辛苦錢,我不嫌棄!”
“你!你!”
“我啥呀我,我這可都是為你老人家考慮,不然你白扔一盆子牛肉不說,還得再搭出去三斤呢!”
“……”
柱子爺活這麼大歲數,就沒見過像周氏這麼無恥的人。
老人家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話都不會說了。
柱子奶也氣得不行,指著周氏道:“人在做,天在看,周氏,你早晚要遭雷劈的!”
周氏冷笑:“你家柱子比我高,到時候雷來了,我就往你家柱子跟前靠,要劈也是先劈你家柱子!”
柱子父母雙亡,是爺奶帶大的。
柱子爺和柱子奶,對兒子兒媳留下的唯一一滴骨血看得比珍寶還貴重萬分,哪能容周氏這般詛咒?
柱子爺氣得幾乎要厥過去,柱子奶從地上抓起根棍子就往周氏身上打。
然而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沈玉樓端著盆牛血快步上前,兜頭就朝周氏潑過去。
嘩啦啦——
大半盆的牛血全潑到了周氏身上,從頭淋到腳。
周氏讓潑懵了。
反應過來後,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誰?誰潑我!好啊,是你個小賤蹄子!啊啊啊,我的新衣服,我的新鞋子……沈玉樓,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