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衣的人對曲新天與許在巍惡狠狠地脅迫道。
方逸遊只能憑著門開的聲音模糊辨別方向,他伸手向著曲新天的方向,道:“新天,是你嗎?新天。”
“閉嘴!”
刀離方逸遊的脖子更近了。
方逸遊不再出聲,因為那柄雖不再鋒利的刀刃依然散發著寒氣,這寒氣依然刺著他的面板,甚至到達了身體裡。
他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方逸遊剛出事時候,躺在床上的他本以為已經是廢人的自己,會以劍瞭解自己的一生。但事實並非如此。
當他尋思著如何了斷時,他卻發現自己其實是那麼的懼怕死亡。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如此懼怕死亡?
又或者,其實他一直貪生怕死,貪圖著很多除了劍術之外的東西。
方逸遊越想越害怕,他越來越害怕死亡,越來越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像模像樣活下去。
“別傷害我父親。”曲新天向後退去,邊退邊道,“我可以保你平安離開,只要你保證我父親的平安。”
……
蓬元客棧門口,一群人圍堵著。
梳流此時已是趕到現場。
祁山派一人趕著一輛馬車從側門繞到前門。
穿黑衣的人將方逸遊帶上馬車後,馬車便疾馳而去。
一眾人看著遠去的馬車,雖想說些什麼,但又無法說出口。
畢竟這被挾持的人,是祁山派的方逸遊,而且這方逸遊,還是個受了許多災難的人。
誰都不能開口要求什麼。
……
有琴音緩緩,如泣如訴。但蓬元客棧這裡的所有人都未聽見。
……
幾片雪花忽然飄落了下來。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天空,更多的雪花飄落。
似是因為已經下過一場大雪,這場雪比起之前,很是微不足道。
雪花落地即消,但很多人都想起了兵崖古道盡頭的那場屠殺。
修齊因如今在哪裡?而那個南明的黑衣人又要去哪裡?還有,福臨酒樓的那些怪物……
許多事,一樁樁,一件件。
而這件事,又要如何結尾?
梳流神色沒有絲毫的憂慮,待那馬車消失後,他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隨後,曲新天和審司院的人也追了上去。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視,片刻後,有一些人跟了上去,有一些人待在了遠處。
蓬元客棧不遠處,有一家珠寶店,名為璀璨珠寶。
店鋪二樓,有兩個人影看著飛速駛離的馬車,眼睛裡都是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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