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王絲毫沒有中毒的症狀!
“怎麼會這樣?”
李暄滿臉的錯愕,他馬上抬頭朝陳伯看去。
陳伯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目光。
“難道說……”回想起剛剛幾乎是與黃子澄他們一同趕到午門的陳伯,李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轉頭朝朱允炆等人看去。
似是察覺到了視線,黃子澄也轉頭朝李暄看了過去,並且露出了一個洋洋得意的笑容。
李暄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他閉上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稟陛下。”蔣瓛大聲的說:
“秦王所飲之酒,乃是無毒之酒。”
朱允炆立刻站了出來,道:
“秦王能在兩杯酒之中選中唯一一杯無毒之酒,足以見得哪怕是昊天也願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孫兒懇請皇爺爺寬恕秦王之罪。”
朱元璋道:
“既然昊天想讓老二活,那咱就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好了,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老二,咱罰你去鳳陽看守祖墳三載,可有異議?”
秦王聞言大喜,忙道:
“兒臣定當反思己過!兒臣叩謝父皇天恩!”
“蔣瓛,把老二帶下去,找個御醫替他療傷,等他傷好的差不多,就把他押送到鳳陽去。”朱元璋吩咐完,就轉身回宮,午門外圍觀的百姓感慨了幾聲天都不收秦王,足以見得秦王的確罪不至死,也窸窸窣窣地離開。
徐妙錦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猜到了秦王能活,多半是朱允炆他們暗中做了手腳,她見李暄始終沉默不語,心裡不由有些擔心,猶豫了一下道:“公子……”
然而,話才說出口,李暄冷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之前說自己是從西安府來告御狀的,父母都被秦王逼死,其實是在騙我的,對吧?”
徐妙錦聞言心裡便是一個咯噔,莫名感覺到了慌張,想要說謊。
不過李暄沒給她狡辯的機會:
“能隨隨便便拿出數十兩銀子,你卻說父親是織蓆販履的,不覺得荒唐嗎?”
“額……”
徐妙錦面露尷尬之色,猶豫片刻,有點無奈地輕輕點頭:“對不起,我騙了你。”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我都讓你睡柴房了,什麼意思你還能不明白嗎?別繼續死皮賴臉在我家待著,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我沒法容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待在自己的身邊。”
冷冰冰地甩出這番話之後,李暄轉身就走。
徐妙錦呆愣在原地,片刻後,委屈地道:“隱瞞身份雖然是我不對,但我又沒有什麼惡意,用得著說的這麼過分嗎?走就走,本來也打算要走的……”
話說著,徐妙錦左右看了看,找到了兄長徐輝祖。
而李暄走到了午門之前。
正巧遇見了,已經被錦衣衛鬆綁,扶著要離開的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