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目光聚集的白姨娘有些慌亂,“你這丫鬟可莫要亂說,珊蘭生性善良,膽子又小,怎麼可能會做那害人之事。”
“三小姐,凡事都要講證據,珊蘭買這天門冬不過是因為妾身院裡有個同她交好的丫鬟得了旺火之症,這天門冬,是個那丫鬟用的,玉露那丫鬟也說了,這熬藥抓藥都是她親力親為,珊蘭怎麼可能有本事到太太院裡下藥呢,這說不定就是太太身邊的丫鬟心懷不軌,可不能拿妾身這院做榜子啊。”
白姨娘在一時的慌亂之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總之,這事就是她做的又如何,凡事還得講個證據,她們沒有證據,便是懷疑,也不能將事情怪罪到她身上。
白姨娘之所以這般有底氣,也是因為她不相信向來沒腦的墨姝能查出是她在若知院裡安插了人兒,況且為了掩人耳目,她的確設法讓向來同珊蘭交好的丫鬟珊瑚得了旺火之症,這是隨便一查便能知道的。
只要沒有她們不能證明是她指使,又能拿她怎麼樣?
“你……你說什麼?誰對太太心懷不軌?我們若知院的人可忠心這呢!”
玉露急了。
白姨娘的話不就是說是她對太太心懷不軌嗎?
不過是個妾室,又能比她們這些丫鬟高貴到哪裡去,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主子了。
“妾身可沒說是誰,倒是有些心虛的,先急著承認了。”白姨娘勾起唇角嫵媚笑道。
“竟然白姨娘說要證據,那墨姝便去找出這個證據,到時候,是受人指使的也好,自己做的也罷,總歸要付出代價。”墨姝冷著眼開口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大太太也不好說什麼圓場的話了。
畢竟,這是二房的事。
連趙庭之都親自查詢,她還不如退居身後,看這二房的正妻妾室戰上一戰。
看看是那個清池蓮裡的小楊氏厲害,還是灰塵世俗的白姨娘道高。
其他人更是當自己不存在,只默默看戲,卻不出聲。
只不過,在場有一個人,她站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地看著這一切,獨自露出不著痕跡的得意的笑容。
墨姝說完,面無表情的撇了眼珊蘭和白姨娘,抬步走了。
“姝兒不必著急。”
這時,趙庭之突然沉這臉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一身灰煙色儒袍,顯得十分溫雅。
頓時將在場的小姐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墨姝停下腳步,“爹爹。”眼角有些溼潤。
“竟然說要證據,那我便給你個證據。”趙庭之先是朝墨姝送去稍安勿躁的溫和目光,又冷冷的撇向白姨娘,臉上佈滿灰霜。
“二爺。”白姨娘軟軟叫道,見趙庭之這幅態度,她已經開始忍不住發抖,方才的自信也不翼而飛,就連矯情的聲音也夾雜著害怕。
趙庭之沒有應她,而是用冰冷的目光望著她,過了許久,才朝身後的小斯揮了揮手。
動作一落,便見兩個小斯押著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姨娘救命,救救奴婢啊姨娘,奴婢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才做了這喪盡天良的事,你就看在奴婢盡心盡力的份上,救救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