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酒蹬著快步回到了定國公府。
“燒酒,上哪去?”
剛到後院,正準備到自己的小窩睡個大覺,就聽得這懶洋洋中帶著嚴厲的一聲叫喚。
燒酒:……
能不能放過我…
這聲音實在是熟悉,讓向來隨心所欲的燒酒不敢造次。
它只好不情不願的邁著腿朝那聲音傳來只處走去。
只見亭內坐在一個白衣少年,烏黑的發用月白色的髮帶束起,雙眼微閉,半躺著身子,一隻手託在耳後,十分愜意。
一陣微風吹來,髮帶飄到臉頰處,襯的墨眉似劍,唇若三月桃花,彷彿有魔力一般,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可面前這人在燒酒眼裡,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讓它不想靠近。
“東西,拿來。”溫然依舊閉著雙眼悠悠開口道。
燒酒叫了一聲,又在原地噠噠轉了兩圈,見溫然沒有任何反應。它索性坐到地上去,扭頭到一邊,什麼也不管了。
“沒有東西?”溫然突然睜開眼睛,語氣夾雜著幾分寒冷。
過了半響,才喃喃自語,“小傢伙,不知道禮尚往來麼?”
燒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在極力的降低存在感。
溫然沉默了片刻,不可捕抓地勾唇笑了笑,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燒酒見他不語,馬上直起了身子,看了看溫然,正準備站起來,溜之大吉,就聽溫然沉聲道,“蠢狗,晚膳別用了。”
燒酒驚得看了看溫然,只見他依舊慵懶地閉著眼,雙唇禁閉,那些話彷彿不是出自他的口。
它委屈的哼了幾聲,瞬間洩了氣般趴下下去,原本直立的雙耳有些耷拉。
燒酒:我的大骨頭啊!!!
…………
這幾日京城的雪下的格外的大,院子外的一切東西皆被裹上銀裝,入目皆是純白。
海棠院裡。
墨姝從屋內望去,只見那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爭先恐後的飄落,彷彿想要極力見世間的暗濁洗淨。
可這世間內裡的骯髒吶,是不管下多少雪都掩蓋不住的。
望著這白茫茫的一片,墨姝突然想到了那個總愛穿一襲白衣的少年,那個她怎麼也看不透的溫家世子。
墨姝頓了頓,搖了搖著腦袋,試圖甩掉雜念。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屋內的還有一個清蓮,正在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模樣。
清蓮偷偷捂著嘴笑了,只覺得此時的小姐十分可愛。
疏影掀起簾子走了進來,見清蓮正捂著嘴偷笑的模樣,腳下的步子停了停,之後又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墨姝身旁。
“小姐。”然後福身將手中的信封遞了出去。
墨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接過了信封。
見疏影發上身上落了不少雪花,又將帕子遞給她,“快擦擦,到爐子邊取取暖,下次出去,可要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