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晉王叫來!”最終,隆安帝沉著臉喝道。
下面便有小太監領命,下去叫人了。
也有那機靈的,眼珠轉了幾圈,往皇后宮中去了。
未幾,裴君昊到了:“給皇伯父請安。”
“別叫朕皇伯父!”隆安帝沉著臉道,一臉怒其不爭,“瞧瞧你乾的這些事?怎麼又把小五給打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皇家反目,六親不認不成?”
裴君昊鼓著臉道:“皇伯父,您怎麼不問問,我為何打裴景煥?”
“還要問什麼?京中都傳遍了!”隆安帝一揮手,怒道,“就因為小五想去瞧瞧那江家大小姐,你便給人一拳頭,這可沒冤枉你吧?”
裴君昊頓時瞪大眼睛:“他們知道什麼?”說到這裡,一臉義憤與怒火,“皇伯父,我是那樣混賬的人嗎?會僅僅因為這個就跟兄弟打架嗎?”
隆安帝心說,這可說不準。然而看著裴君昊氣憤的臉,便沒有出聲。
“您不知道,昨天裴景煥都做了什麼!”
便把裴景煥去江府,趁著江府沒有當家的,把江絮欺負了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他混賬成這樣,我能不打他嗎?”裴君昊一臉氣憤地道。
隆安帝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內情,一時愕然住了。看著裴君昊鼓起來的臉,滿臉氣憤的神情,一時也覺得,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裴景煥被打也是活該。
“他何時出了宮?”隆安帝扭頭問蘇公公。
蘇公公便道:“昨日用過午膳,五殿下便帶著身邊的隨從出了宮。”
“混賬!”隆安帝不由得罵了一句,心裡也覺得氣惱。這個兒子,最不叫他省心,貪花好色,行事無章,近來在他面前表現得好似悔改了,他正打算交代一些好差事給他,誰料全都是裝的!
竟還幹出強闖民宅,欺凌良家女子的事情來!
真是活該被打!
“江家小姐已經被‘欺負’了,是嗎?”隆安帝沉著臉問道。
裴君昊瞪大眼睛道:“那當然!要不然我打他呢?”
“既然如此,也只得把江家小姐許給他了。”隆安帝嘆了口氣,看向裴君昊的眼神帶著幾絲內疚,幾絲安撫,“這事是小五對不住你,但一女不許二夫,江小姐既然已經被小五佔了,也只得許給他了。”
裴君昊聽了,一臉愕然和不解,上前兩步急道:“皇伯父,裴景煥是個混蛋,怎麼能把絮兒許給他呢?而且,什麼叫絮兒被小五佔了?他佔什麼了?絮兒是我的!只能許給我!”
“你不是說小五把江小姐‘欺負’了嗎?”隆安帝見他胡攪蠻纏,口氣變得不好起來,“一個女子既然被男子‘欺負’了,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裴君昊擰起眉頭:“別人我不管,反正絮兒就得嫁給我!”
“你就這麼喜歡她?哪怕她已經被小五‘欺負’了,你也要娶她?”隆安帝見狀,一時倒是愕然居多。
裴君昊狠狠點了下頭:“反正我就是要娶她!”
看著他這副執著的模樣,隆安帝一時間感慨良多。又想起當年的老晉王,也是風度翩翩,痴情一片。
“皇上,只怕晉王殿下不是很明白,‘欺負’的含義。”這時,蘇公公湊到隆安帝耳邊,小聲說道。
隆安帝愣了一下,反問道:“不會吧?”
蘇公公看了一眼站在下方,一臉單純固執模樣的裴君昊,對隆安帝道:“您自己瞧。”
隆安帝搭眼瞧了過去,這一瞧,不由得也是眉頭抽搐。他怎麼覺得,蘇公公說得很有道理?
“昊兒,朕問你,小五是怎麼‘欺負’江小姐的?”隆安帝眯起眼睛問道。
裴君昊瞪大眼睛回答道:“還能怎麼欺負?他都把絮兒嚇哭了,壞透了!”
“好,好!”隆安帝氣極反笑,“你可真是好樣兒的,就因為小五把你的江小姐嚇哭了,你就把他打成那樣?”
虧他還以為裴君昊受了多大委屈!才對裴景煥下那麼重的手!原來裴景煥並沒得逞!也許是裴景煥只是逗逗江絮,也許是江絮聰明機靈躲了過去,但不論如何,總歸是沒發生不可挽回的事!可是,裴君昊卻對裴景煥下那麼重的手!
“你打他一頓也罷了,兄弟妻不可戲,可你怎麼敢朝他的命根子下手?!”這是隆安帝最不痛快的,“兄弟之間有齟齬,哪有下那麼重的手的?”
裴君昊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打他命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