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也是這麼想。
她認同別人婚姻的選擇,別人結不結婚她都尊重。
如果對方出於自我意願不結婚,不生孩子,那是對方的選擇。
沈教授並不是沒想過要走進婚姻,只是因為種種的其他因素選擇了單身。
那還是別人的刻意為之,她就覺得很可惜。
許落落:“接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教授相處了。他那人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很熱情,願意包容一切。我上次去過他的別墅,他還把你給他設計的設計稿給我。那麼珍貴的東西,說給就給。”
秦致霄笑了,“那份東西我曾經想多看兩眼,他都不給。我的每一份設計都沒有復稿。畫完之後就把原稿送給對方了,根本不會做備份,有時候想看的還得找對方拿。”
“我拓印了一份。”
“嗯。我過幾天帶你去沈教授家吃飯,沈教授做的飯還挺好吃。不過他不經常下廚,一個月願意下廚一次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去蹭飯。”
週末。
秦致霄載著許落落和席允回了許落落在帝都的院子。
沈威然正在小區散步,見秦致霄的車朝他招了招手。
秦致霄:“您今天有心情做飯不?我要帶媳婦兒子去蹭飯。”
“有兩個新客人,沒有心情也得培養心情來。走,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秦致霄等他上車後,才重新發動車子。
許落落跟席允坐在後排,眼睛從沈威然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粘在他的身上。
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
她曾設想過這樣對劉莉是不是不公平?
她知道劉莉是他母親時,更多的是驚訝。
但劉莉從知道她的身世到現在,在意更多的還是曾之媛。
在劉莉心裡,曾之媛更像她的女兒。
她只是個把她女兒送進監獄的人。
這麼一想,親疏遠近也就明瞭了。
沈威然坐定後,轉頭跟許落落和席允打招呼。
“還習慣這邊的氣候吧?”
“大體上是習慣的,就是這邊太乾了,每天起來還是覺得嗓子幹到要冒煙。”
“我剛開始來這邊發展也不習慣,生活久了之後,反而回燕城那邊不習慣了。”
“您是不是覺得那邊太溼了?”
“是啊,尤其到梅雨季節。一連下幾個月的雨,到處溼噠噠的。”
“住在那邊沒有烘乾機不行,要不衣服曬乾了也帶著一股臭味。”
“對啊。不過我父母還是在那邊待著,因此我在國內的時間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燕城。”
“您之前在國外做研究,兩位老人是誰的照看?”許落落裝作日常的關心,不敢流露太多,以免引起懷疑。
“我父母生了三個孩子,我有一個姐姐和妹妹,我妹妹在燕城大學教書,平時多是她照顧我父母。我姐的工作跟我接近,都是做一個課題消失好幾個月,家裡的老人已經習慣了。”
許落落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小聲的問道:“以老人傳統的觀念他們一定希望您成家有孩子,這些年他們沒有催過您嗎?”
“催過。但結婚這事兒,看緣份。我跟他們解釋得很清楚,以我的工作性質來看,婚後女方付出得多一些,還可能承擔喪偶婚姻、喪偶育兒,對女方和孩子都不好。恰好我姐姐的婚姻就經歷了這些,他們想想覺得我不該去禍害人家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