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迫切的希望他給你答案。”
許落落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以前我確實這麼想的,我希望有人能夠毫無保留的站在我身邊,不顧一切都為我爭取我的利益。我覺得那樣才是在意我的表現。現在反而覺得要客觀的看待問題,他心裡有我,並且想方設法為我爭取我的利益也就夠了。因為就目前而言,我也沒為他做過什麼。哪怕是親人感情也是要慢慢積累,彼此付出才能產生深厚的感情。”
許落落意識到自己想法的轉變是緣於她得到了別人的愛。
得到得多了,也就願意一步一步對別人寬容,也願意在出現事情的時候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這些事情都是一點一滴在轉變。
秦致霄:“現在的你變得放鬆了很多,沒有以前緊繃,彷彿隨時在戰鬥。”
“以前是把別人都當成了假想敵,覺得對方都想害我。”許落落不否認她曾經的錯誤和選擇。
“我以前想要的也很少,有人願意站在我身邊就行了。當時沒有,哪怕小笛當時對我也很好,但當時的我執著的想成為某個人心裡最重要的人,無論我做什麼,是什麼樣的人,那個人都堅定在我身邊,不懷疑我,不質問我,只因為我是我。”
“那個想法說實在的有些幼稚,也很不成熟,但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秦致霄專心聽她說話。
她眉間偶爾會出現的陰鬱,此時已消失不見。
秦致霄:“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嗯?”
“你親生的父親另有其人。”
“不是曾敬林?”
“不是,那個人你也認識。”
“誰?”許落落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她還認識哪位年齡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了。
“沈教授。”
許落落傻在原地。
好半晌,她才磕磕絆絆地問道:“他不是一生未婚未育嗎?”
“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曾敬林曾經在霆霄閣醉酒的時候說的,當時我沒在意,直到確定你是劉莉的孩子後我才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再加上劉莉對你的態度也很奇怪,我就私下比對了你和沈教授的dna,結果表明你們確實是父女。這事兒沈教授到現在也不知道。”
許落落像被炸彈砸中一樣,腦子被震得嗡嗡作響。
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跟沈教授相處過幾次,他人話雖少,絕不冷漠。
專注在他的領域裡,很少關注外界和自己的生活。
跟入世的劉莉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如果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劉莉,她對自己的利益得失計算得很具體,每一步都優先考慮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