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欺負人有個度,別總在別人的雷區裡蹦噠。兔子急了還咬人,別以為慕家家大業大,就能為所欲為!”
林長森這幾天已經把當時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了。
他只恨自己當時不在燕城。
否則,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慕楊被林長森罵了也不吭聲。
林長森是林笛的父親,是長輩。
他再不著調,也不可能頂撞長輩。
“我只是過來看看伯母,確定她脫離危險期,我就放心了。”
說完,慕楊朝林長森點點頭,快步往電梯裡走。
林長森恨得牙根癢癢,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把慕楊怎麼辦。
慕家跟林家的懸殊太大。
在外界的眼裡,他們都是豪門。
但,豪門之間也分三六九等。
林家跟慕家相對無異於以卵擊石。
正因如此,林長森才恨。
他連女兒受了委屈他都不能為女兒討回公道。
林長森進入病房,迎上林笛的目光,臉上有幾分難堪。
他沒有迴避女兒,“我在走廊裡看到慕楊了,爸連為你討回公道的能力都沒有。”
林笛本來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再聽到她爸這麼說,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爸,您別自責,我和他的事已經過去了。”
“以前爸對我們家的財富很滿意,也從來沒有覺得我們家不如人。直到你遇到事情,我才知道豪門懸殊有多殘忍。我連你都保護不了,你以後還能相信別的男人嗎?”
林笛又哭又笑,“所以我們現在努力賺錢吧,成為新的豪門。”
林長森寵溺道“好,爸努力工作。”
劉蕙蘭聽到父女倆的聊天,眼淚從緊閉的眼縫裡流出。
事到如今,才能體會到老公、女兒的好。
好好的一個家,被她攪成這個樣子。
林長森讓林笛先回家,他自己則拉了椅子坐到床邊。
看到劉蕙蘭背對他,說道“醒了就睜開眼吧。”
劉蕙蘭擦乾眼淚,眼睛一片通紅。
“長森,我對不起你和小笛。”
林長森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一把年紀了,還哭得像個小姑娘。”
劉蕙蘭再次聽到林長森溫柔的語氣,眼圈又是一紅。
“我把好好的日子作成這樣,現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諒,你要離婚,我們就好好離婚。錢和房子,我都不要,你留給小笛做嫁妝。”
林長森心裡也不是滋味,“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知道錯就行,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你孃家的人你也看清了,別對他們抱不該有的希望。你心裡也該明白,你的家人是我和小笛,孃家人有困難你搭把手我不反對,但他們爛泥扶不上牆,你對他們越好,就把他們的胃口養得越叼,只會危害到你的親生女兒。你懂嗎?”
劉蕙蘭不敢相信地看林長森,“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你都能原諒我?你真的能原諒我?”
“你以為我們在一起生活幾十年一點愛都沒有?你是有很多缺點,但也有很多優點。試問天底下誰有隻有優點沒有缺點呢?過日子就是多看你的優點,忽略你的缺點。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有一天再傷害我們的女兒,我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