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絹費了好大勁才從醫院頂樓回到曾之媛的病房。
曾之媛的臉色蒼白得跟醫院的白被單一個顏色。
黃絹握住曾之媛的手,在心裡把許落落咒了一萬遍。
許落落明明會治病,居然不把她的女兒治好。
曾之媛在黃絹握住她手的同時,醒了。
看到病房裡只有黃絹,怒了。
“我都快死了,劉莉都不來看我?我就算不是她親生的女兒,也跟她相處了二十幾年,就這麼冷血!”
“除了你親媽我,誰還有空來看你?”黃絹對曾之媛張嘴閉嘴都是劉莉也不舒服。
劉莉都不要她了,她還惦記劉莉做什麼?
曾之媛太生氣,反而沒有留意到黃絹的態度,又問:“楊芷蕊呢?她怎麼不來?”
“有劉莉在,她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
曾之媛想想也是,總覺得她突然昏迷有蹊蹺,一時間又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黃絹用溫熱的毛巾給曾之媛擦額頭上的細汗,“你的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肺部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是不是許落落治的?”
“她明明能治好你,就是死活不願意治。”黃絹很不滿。
“她不把我治好也正常。”曾之媛將心比心地想,如果有人像她一樣對待許落落,她才不願意救,死了還能眼不見心不煩,“她跟劉莉見面了?”
黃絹點頭,在曾之媛的瞪視下,硬著頭皮說道:“許落落已經知道她的身世了。”
“劉莉跟她說的?”
“我……”
“你跟她說?你是不是傻?”曾之媛想掐死黃絹。
“你進手術室後醫生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我的心全亂了,不小心露出馬腳。”黃絹想起看到病危通知書的情形,還是後怕。
曾之媛想到自己居然在鬼門關前徘徊了好幾次,也很害怕。
更覺得許落落的能力有多重要。
只要有許落落,她的身體就能好轉。
黃絹也能站起來。
她倒不是有多關心黃絹。
如果黃絹是個殘廢,只會成為她的累贅。
曾之媛的眼珠子轉了轉,“等我能下床了,我親自跟她道謝並道歉。”
“你不需要跟她道歉,她救你是應該的。”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許落落已經不是以前的許落落了,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唯一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很可能什麼病都能治。跟她打好關係,還怕以後生病?就算不為這點,她是劉莉的親生女兒,以劉莉的個性肯定會想方設法彌補她,她會取代我的位置成為曾家的三小姐,她的身家可不弱。更別提,她還是秦致霄的老婆了。這三個身份哪一個是你能得罪的?”
曾之媛說的時候,眼裡閃過嫉妒。
許落落憑什麼擁有這麼多?
她做夢都想得到的,許落落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
黃絹被曾之媛的話罵醒,“我、我以前對她不好,她又小肚雞腸,我們登門拜訪得到的只會是羞辱。”
“只要能達成目的,被人羞辱幾句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曾之媛怕死了沒有靠山的日子。
先跟許落落道歉,討得許落落的歡心,再回頭求劉莉。
她跟劉莉23年的母女情,劉莉就算生氣,也不會對她坐視不管。
從劉莉沒有把她的身世公佈出去就知道,劉莉還在為她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