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的心情也不好受。
林笛心裡很清楚,在落落最無助的時候一定去找過她爸媽,她爸媽沒借錢給她。
她迫不得已才結婚。
如今再說這一通廢話有什麼用?
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林笛啞著聲音,“我們去喝酒。”
“落落,對不起,對不起你……”
林笛大著舌頭在許落落的耳邊吼。
“你沒有對不起我。”
“不,我就是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缺錢,我直接給你就完了,我為什麼讓你去找我爸媽那對奸商要……”
林笛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許落落無奈地看著扒在吧檯上的林笛,手腳虛軟地要扶起她。
被一隻大手攔截了。
秦致霄扶住要倒的小醉鬼,將她攔腰抱起來。
許落落本來就醉了。
被這麼一折騰,頭更暈了。
秦致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林笛,對服務生道:“給這位小姐開最好的房間。”
“好的。”
許落落聽到熟悉的聲音,恍惚地睜開眼睛。
只看到一個好看的下巴。
她伸手摸了摸。
溫溫的,涼涼的。
跟秦致霄的溫度一樣。
秦致霄低頭看著她作亂的小手,“不能喝還瞎喝。”
“我心裡有點難受。”
“難受什麼?”
許落落緊緊地抿著嘴,不說話。
就算在夢裡,她也不想把心裡的秘密告訴秦致霄。
不想告訴他,他對她有多重要。
秦致霄將許落落放到床上。
許落落一沾枕頭就把自己縮到大床的角落裡。
秦致霄凝眉看著縮在大床小角落裡的小女人,好看的唇線抿了抿。
巴掌大的小臉兒有一大半埋進了枕頭裡。
人團成小小的一團兒,就像只貓趴在床的一角。
連睡覺都睡得這麼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