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錘鍊星斗神力之法千百年下來,隨著一代又一代宗門細細雕琢,進行完善。釋、道、儒、兵、法、墨、陰陽等各家宗門,或多或少,都已經摸索出各宗獨有的燒竅接引之法,視作宗門根基。供門內的真傳弟子修行。其中又以釋道儒三家收錄的法門最全、最多。因而這三家弟子遍佈天下,一言一行,甚至可以左右朝廷帝王。
至於此界的修仙門派,燕驚丘道他不過是一個小小散修,之前更是江湖草莽。要不是僥倖得到一部記錄著如何錘鍊星斗神力的兵家法門,照著上面所言衝穴燒竅,摸索出了一些驅使飛劍、演化雷法的神通,到現在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如何接觸得到真正的修仙者門派。對於他們,自然也無從瞭解。
武真宗倒是在幾次修煉之後隱隱察覺此界天罡地煞之氣大量摻雜於靈氣之中,十分稀奇,心中倒是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倒是沒有按照前世精熟的法門汲取靈氣,開脈引氣,擴充經絡。只是在無人知曉之時,將儲存於自身孔竅中的諸天星斗之力散去。至於其他,還是等接觸了此界的修道者再說也不遲。
“這頭大耳劣貨,做精怪怕是也沒幾天,不曉得天高地厚,就敢出來攔路,倒是讓我等有了口福。”
虯髯客燕驚丘揹著劍囊,這一路上以兵家秘策中收錄的法門療傷,又吞服了一些傷藥。相比此前,氣色已經好上許多。踏著芒鞋行走如風,全然看不出此前受過重創。他手裡提的,卻是一頭體格甚巨的大野豬。光是一對獠牙就有兒臂粗細,兩尺來長,脊上則有一條鬃毛煞是鮮亮,模樣瞧上去十分猙獰。只不過此刻嘴巴微張,七竅之中還有血液滴落,顯然已經死去。
又走了半盞茶的功夫,緊跟兩人的趙書生面色憔悴,已經氣喘吁吁。這書生身子雖然也算強健,畢竟不能跟燕驚丘這種走江湖的好漢相比。連日來日夜趕路,已經讓他面色蒼白,十分難看。武真宗見他這般還要強撐不由暗自搖頭,也懶得去搭理他。燕驚丘則道:“這幾日來都忙著在這山中趕路,未曾好好休息過。如今乾糧已經食盡。不若在這裡休息一晚。也好烤一烤火,再嚐嚐我燕某的手藝。待明日再走不遲。”
這人心思倒也細,知道要是勸說趙書生休息,這書生必然不肯。現在推說自己餓了,想要歇息。他自然沒有辦法。也唯有跟隨。
趙書生對於燕驚丘的心思如何不知?心中頓時大為感激,拱手苦笑道:“那就有勞了燕大俠了。”
當下三人席地而坐,燕驚丘覓到一塊黑色燧石,又找來一些枯木絨草,生了個火。隨即將那頭野豬精的四條腿割了下來,拖到溪邊洗去血跡,之後回到火旁,先是拿火炙去豬腿上的豬毛,再將豬腿串在一根樹枝之上,便燒烤起來。才一會,這野豬腿上的油脂就大滴大滴的落入火中,混著松柴更是濃香四溢。雖未入口,就已經讓人口中生津,食指大動。
這全程都是燕驚丘一人在操辦,武真宗在旁尋了一個僻靜之地,雙眼怔怔望著山中霧氣出神,似在思索什麼。說來也怪,這一路過來,就連燕驚丘這種常年行走江湖的漢子都覺得雙腿微乏,如今停下身上頓時汗如漿湧,被山風一吹,好不陰冷。而他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汗跡,似乎不懼冷熱,毫無感覺一般。
夜半三更,正是陰氣最旺時。林中迷霧不僅沒有散趣,已經愈加陰沉。入眼處,愁雲漠漠,鬼聲啾啾。彷彿有無數鬼怪在這霧中飄來蕩去,好不嚇人。
暗夜下。一隻貓頭鷹縮著頭,懶洋洋地立在老樹枝頭。眼皮半張,似乎還未睡醒。過了半響,一隻肥碩的田鼠自地洞中探頭出來,賊兮兮的小眼睛一陣亂轉,又立即縮頭回去,鼻子嗅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跳出來,準備覓食。剛竄出十來步,背朝這面的貓頭鷹頭頸一動,一顆腦袋直接轉到了後背,雙眼圓睜,那裡還有半分惺忪之態!
田鼠尤未察覺,又朝前竄出十來步,在灌木下尋了點野果之類的捧著大啃。這鼠輩十分貪婪。口中嚼爛的碎渣還未盡數吞下,已經捧起一顆再啃,直把嘴巴塞得滿滿當當實在塞不下了,這才作罷。這鼠輩還在大啃大嚼,忽地頭頂有一陣羽翅撲擊之音傳來,慌忙丟掉手中野果,就要往地洞裡鑽,可是沒等它竄出去,頭頸上就是一痛,接著便毫無知覺了。
貓頭鷹捕獲食物,頓時精神抖擻。隨便落在一顆矮樹上,也不飛走,將田鼠叼在口中幾口便吞了下去。正待眯起眼睛回味一下,一隻佈滿黑色長毛的怪爪已一把抓下,將這頭貓頭鷹的抓在手中,不顧它還在撲騰掙扎,兩隻怪爪各扯一邊,如撕熟雞一般,將這貓頭鷹撕做兩半。
“吱吱,這呆鳥,也敢獵食我鼠大爺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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