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婆龍妖在燕巢湖為禍多年,積年累月之下,不知毀了多少船隻,傷了多少性命。縣中富戶多有出資除妖者。單是官府貼出的賞銀就已經提到三百五十兩。可是這些年來,這頭妖物依然我行我素,在燕巢湖中興風作浪,好不逍遙。那裡有人治的了它。如今這妖孽既然已經伏誅,要是將它的屍身拖到縣衙,賞銀自然不少。到時就是跟幾人分攤下來,自己應當也能抽個大頭,拿到許多。有這麼一筆銀錢在手,足夠自己蓋上一間瓦房再買上十畝良田做一個富家翁。家中妻女也可以跟著過上好日子。還掌什麼勞資的舵,撐什麼鳥破船,受什麼鳥氣!艄公倒也精細,心念一轉,立馬算出一個大概,心中自然又驚又喜,口中忙到:“小的謝過劍仙,謝過劍仙!”
趙書生如何不知道其中道道,一時間連連苦笑,說不出話來。
待三人一走,眾船客也是一鬨而散,各自回家去了。有些人走的匆忙,顯然是搶著回到鄉中,跟鄉人說遭遇劍仙除妖之事。倒是那賈六賴著不走,一臉訕笑地靠上來,自自己的褡褳裡摸出一包糖遞上去,說道:“老漢,你看我也是身強體壯,又精通水性,打撈時不如給你打個下手如何。”
艄公一看他瘦巴巴的小身板,不由笑罵道:“去去去,你這縮頭縮腦的撮鳥,玩卵去。”一面喊話一面趕人。就將賈六趕下了船。
“老爺子莫趕,莫趕。到時我就給你做個拉網扯繩的也行啊。”
夜幕降下,漸漸深沉。不知何時起,山林中升起了濛濛霧氣,將皓月遮擋,抬眼望去,也僅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月暈。
狂風捲襲著樹木,刮出陣陣鬼嘯,又吹動霧氣飄移,猶如團團行雲。遠處老枝亂顫,殘葉飄舞,半隱在霧氣之中恍如無數鬼影。老樹亂騰都彷彿化作了妖魔鬼怪,隨時會撲出來!森然可怖。令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一股詭異恐怖的氣氛中。
而這深山野地中,多有精怪出沒。一到夜間,更是這些精怪出來尋覓血食的時辰。因而,即便是附近的山民獵戶也不敢在這時候出來,胡亂行走。唯恐被山中的山魈惡鬼抓去掏了心肝,害了性命。可是今日這山道上,竟然還有三人正在趕路。其中一個身材修長做書生打扮,身側還有兩個魁梧昂藏的漢子。一人手中血淋淋的,也不曉得提著什麼事物。這要是被人看到定是要被當做山精鬼魅。
這三人正是之前在燕巢湖結伴同行的武真宗三人。現在,也是他們同行的第四日。
這一路上有燕驚丘作陪,武真宗也弄清楚了自己投身世界的情況。
此界不在四大神州之列,而是一個偏安一隅的小修行界。如世外桃源一般,渾然不知到世界之外還有浩瀚星域,更不知他們生活的世界不過是這些星域中的滄海一粟。這種小修行界跟外界隔絕太久,又有其他因素制約。修行之術往往自成體系,跟四大神州有著很大不同。
就比如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還有這燕驚丘,修行的俱是一種錘鍊星斗神力的法門。這一界凡人的身軀中,都暗含三百六十五個孔竅。總數跟天罡大氣之外的周天星斗之數相對。凡人但凡練功、讀書、勞作時,精神一體,都有可能將體內孔竅衝開。當然,唯有當體內孔竅達到一定數目,且要跟某一種星斗排列相似時,才能以秘法接引到一種星斗之力降下,儲存到身體孔竅當中,進行錘鍊打磨。而這又是水磨工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那天將這些孔竅注滿,即可演化出一門神通。這些神通也跟星辰排列時降下的星光大有關聯。包羅永珍,各有不同。一個孔竅注入了這種星光,就不能再融匯其他,無法重複。要是胡亂接引一氣,鐵定是百脈俱廢,一命嗚呼。
燕驚丘也坦言,錘鍊星斗神力之法在凡人看來高深莫測,跟修仙無異。可是落到修道者眼中不過是歪門邪道。既修不了性命,也得不了長生。修成之後除了神通稍顯厲害,壽元甚至不如一些身體強健的販夫走卒。不過,也是因為修仙者素來神秘,不是遠離中土世界,就是常年隱於名山寶剎中修行。極少在人間世界行走。同時他們擇徒時的要求也是十分嚴苛。要求門下弟子的天資、悟性、根骨還有機緣齊備,缺一不可。不然,就算再怎麼天資聰慧也不收錄。常人就是有幸尋到仙門所在,大部分註定要失望而歸。得不到仙緣。可他們這種錘鍊星斗神力之法卻無這等複雜,長此以往,自然就成了人間世界的主流。多少人明知道修行此法之後會縮減壽元,無異飲鴆止渴,可還是前仆後繼,趨之若鶩。正是源於人性對強大神通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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