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站在原地揮手送了一下對方，這才轉身朝著孟斯年道：
“孟先生，我代表顧總，恭喜你終於重獲自由了。”
聞言，孟斯年抿了抿唇。
好一會兒才道：
“謝謝。
不過，為什麼你會和法院的人一起過來送這份合同？”
秘書是替顧盼辦事的人，自然也不希望自家老闆白費心思。
當下隱晦替她邀功道：
“餃子娛樂破產，它的老闆坐牢的事，不知道你是否看到了訊息？
其實……這份合同和破產的餃子娛樂是我們老闆送給你的禮物。”
孟斯年聽著，愣怔了一下。
她這是什麼意思？
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這麼想著，孟斯年一貫平靜且密封的心湖裡忽的泛起了一點淡淡的漣漪。
只是還沒有等那絲漣漪暈染開來，想起顧盼在酒店時漫不經心的提出要給他報酬的話語時，那點漣漪便頓時化為了惱怒。
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做，算是那一夜的報酬嗎？！
孟斯年想著垂下了頭，讓人看不出微紅的眼睛裡那淡淡的憤怒。
就連開口的聲音也剋制的很好。
平靜中帶著幾分沙啞：
“好，我明白了。”
再抬頭時，孟斯年眼底的惱怒已然盡數掩下，只露出一抹熱烈的光。
姐姐……
你就那麼想和我劃清界限麼？
還真是渣呢。
但我，偏偏不想答應。
孟斯年這麼想著，側過頭看向秘書。
將心底的小惡魔掩下，他勾著唇不可置否，語氣聽起來有些輕快的道。
“那就麻煩你，替我謝一下姐姐了。”
“好。”
秘書敬業的頷首應承了下來。
用右手在口袋裡來回的磨挲著那張已經被摸的快要打捲了，早已經對上面的十一位數字記得滾瓜爛熟的紙，孟斯年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繼而道：
“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過親自當面感謝她。
這樣的話，好像會顯得更誠懇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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