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閑的無聊,準備去藥房搗鼓藥材打發時間,她路過書房的時候,謝柏庭正在看書,來了一句,“腳不疼了?”
不疼了。
這三個字才滾到蘇棠喉嚨裡,眼看著就要蹦出來了,蘇棠及時反應過來,道,“還有點疼。”
因為急切,聲音都有些顫抖。
蘇棠及時收住去往藥房的腳步,道,“我隻是來挑兩本書打發時間。”
拿了兩本書,蘇棠果斷回去了。
那防備的樣子,看的謝柏庭嘴角一抹笑久久彎不下去。
他從來沒這麼喜歡過天黑。
想到自己承諾晚上打地鋪,謝柏庭抬手扶了下額頭,看來今晚又要重溫地鋪了。
謝柏庭篤定蘇棠會給他準備地鋪,然而夜深後,他沐浴完回屋,地上並沒有地鋪,蘇棠靠著大迎枕上看書,信手翻頁,似乎把這事給忘了似的。
謝柏庭坐到床邊,笑道,“在看什麼書,這麼認真?”
蘇棠笑道,“這書不錯,要不要我念一段給你聽?”
“好。”
蘇棠朱唇親啟,清冽之音從唇瓣流瀉而出,“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
謝柏庭,“……”
蘇棠唸完,然後看著謝柏庭,“相公覺得這段寫的怎麼樣?”
謝柏庭嘴角一抽。
他就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好說話,沒想到在這裡等著他呢。
她不是忘了給他準備地鋪,她是要他自己打地鋪。
君子不能言而無信。
謝柏庭伸手要拿蘇棠手裡的書,蘇棠不讓,謝柏庭道,“不給看,我可就親你了。”
蘇棠果斷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