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開後, 謝明鈺和範禕,張梁就急匆匆的往船上趕去。因為是官船,還有官兵的保護,該船十分的受歡迎。等他們三人趕去的時候,已經排了好幾條長隊,不過大家都很自覺的排隊,並未出現混『亂』的情況。
而且等到真正來到船前面時,更覺得這艘船的龐大了。估『摸』著將近六七十米長,□□米寬, 高大概有十米。上面還雕刻著許多花紋,看起來很漂亮,也特別威武。
眼看著前面長長的隊伍, 謝明鈺覺得有些無聊就開始轉過頭找人說話。“哎, 也不知道京城是什麼光景?”
“京城和這裡差不多, 只是京城的規模要更大,更加的氣勢磅礴。分為內城和外城,內城的住的全是皇親國戚、勳貴世家。外城分為東城和西城, 以及城郊。東城的是大臣, 或是富豪。西城的就是些平民。城郊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農民,或是莊子之類的。”一邊的一位大叔, 大腹便便的,但是圓圓的臉蛋, 微眯的眼睛, 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能是聽見有人對於京城好奇, 便出來解釋了。
“哦,還有這種區別呀。”謝明鈺,張梁都恍然大悟。而範禕畢竟是十歲才回的揚州,對於京城的瞭解還是挺多的,此時見有人解說,不由得點點頭,以示贊同。
那大叔看見三個半大的孩子十分感興趣,就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現在朝廷發展的好了,在京城還能看見很多的外域人。發『色』,膚『色』。語言都與我們不同。官府為此還特意劃出一片地區,建造了一處外域人接待處。每個外邦的人,都必須去登記,領取臨時的居住憑證。哪裡還請了專門的理藩院的學生去哪裡幫忙。”
範禕聽到了理藩院十分的感興趣,就央著這大叔繼續講吓去。而那位大叔看看了看眼前的隊伍說道,“馬上就該上船了,一會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玄字九號房去。我就在那裡。到時可以跟你們講一講。”
謝明鈺也轉過身,前面剩下不到十個人了,立刻停止了講話,將自己的憑證拿出來。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檢查。
等輪到自己的時候,謝明鈺發現這船上的是士兵還挺和氣的,沒有傳說中的凶神惡煞,只是將憑證拿出來與記錄在案的資訊仔細對照一下,之後再問一些問題,之後會發放一塊木牌,就放行了。
“上到船上之後記得將東西收拾好,住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雜別丟了。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們。相關的事項在船頭那裡貼著,如果不瞭解,可以去看看。”檢查完之後,那個旁邊計程車兵看著他獨自一人,還提醒到。
“是,謝謝你們。”謝明鈺雖然覺得他們想多了,但是還是表示了自己的感謝。之後就上到船上,等著張梁他們。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們二人也上來了。謝明鈺提醒著,“哎,我們去看看那邊帖的紅紙吧。剛剛計程車兵們說,大部分的事情上面都寫著。”
之後幾人都過去看了張貼的內容:第一條,每個人按自己的坐船的憑條,尋找自己的房間,不允許錯住,強佔的事情發生。但是可以經過協商互換。第二條,船上提供的服務,衣料,膳食等,需自己付錢。當然,也可以自己自行烹飪。第三條,船每靠岸,會停留一天時間,大家可自行下船購買所需之物,但是要按時上船,此時需要登船時發放的木牌。第四條,再船上不許打架鬥毆,偷盜殺人,一經發現,就會被士兵抓起來,送到最近的官府。第五條,離開船前,要保持房間的乾淨整潔,以及發放的木牌上交,否則會有罰款等。……
看完之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剛剛發到手裡的木牌貼身放好。
“想不到,這小小的木牌用處還挺多的。我們一定要帶好,不然就麻煩了。”謝明鈺說著,還用手拍拍胸口,確認木牌還在那裡。
“確實是。我們去找房間吧。之後去確定一下東西是否帶夠了。”範禕看了看周圍所剩無幾的人說著。
“走吧。我們住在地字間十號,應該是在三層。”張梁重新確認了一下牌號,之後也同樣放入胸口的地方,轉身走到了前面帶路。
走在長廊裡,謝明鈺在歪著腦袋找自己的房間,發現這裡的房間都是都門開的,還用的是唐代的推拉式的門,特別的節約空間。而且不愧是官船,裡面都十分的乾淨。等路過第五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上書的,“地字間十號”。推開門進去,發現這些房間有點類似於考試的號房,三米寬,兩米多長的樣子。有四個床,只不過是上下床,分散在兩側,而且上面沒有被褥,需要自己帶。中間有一個軒窗,下面是洗臉的水盆以及一個長型的桌子。
看到裡面的情況,謝明鈺覺得自己還能接受,畢竟當初夫子帶著眾人出去遊歷時,遇到的環境比這個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緊接著大家都動動手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謝明鈺也趁此機會爬到了上鋪的位置,去收拾床鋪。畢竟大家要在船上住大約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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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收拾好,謝明鈺坐在上鋪,看著還在下鋪忙碌著的兩個人,“你們乍還沒收拾好呀。哎,剩下的一人會是誰呀?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你下來幫我們收拾一下呀。”範禕在哪裡擺弄了好半天,才鋪好床,看著被自己翻『亂』的包裹,又看了一眼悠閒的謝明鈺。用眼神示意他下來幫忙。
謝明鈺看著下面『亂』『亂』的樣子,也歇了看戲的心思,下來幫大家開始收拾被打『亂』的包裹。正在三人忙碌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離門最近的謝明鈺立刻去將門開啟,就看來了一位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面『色』蒼白且消瘦的年輕人。抱著一個深『色』的包袱。心裡有一瞬間的詫異,因為考古舉人之後,基本大家都會積累許多錢財,自古都是“窮秀才,富舉人”,而這位兄臺如此穿著,可見不富裕。
之後就迅速的起開,讓開路讓人進來。“你進來吧,只是現在有點『亂』。”
“沒關係。”之後他進來就看見唯一剩下的一個下鋪的位置,就默默的走進去,將東西放下。
“哎,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是哪裡人士,今次是要去哪裡。”謝明鈺看見新來的室友如此的沉默寡言,就開始找話題,拉近關係。
“在下秦琯,是蘇州人士。”接著秦琯就繼續鋪自己的船了。
在這期間謝明鈺又開始介紹自己這邊的情況,直到大家都收拾好東西,他也大概『摸』清了秦琯的基本情況。原來秦琯的父母早亡,與爺爺相依為命,今次是爺爺病重去世,他在家裡了無牽掛。才拿著之前恩師留下的信件來京城找人的。至於家庭,雖然他已經有了舉人功名,但是親戚的東西他都沒收,所以就顯得比較寒酸。
“走吧,估計快開船了。大家去看看開船的樣子吧。順帶打聽一下,膳堂和水房在哪裡。到時候行事也便宜。”看著都收拾好了,謝明鈺探出頭去看了看,發現船的梯子已經收拾起來了,就趕緊招呼大家出去看。
還是半大的少年人,對於這種情景也是十分好奇的,儘管之前也已經看過了,但是還是好奇的。所以很快的大家都出去了,連帶著秦琯也被大家拽了出來。
等大家出來的時候,甲板上已經站了許多人了。感受著船身的震動,還有越來越遠的岸邊,以及岸上越來越小的人影,大家真切的感覺到船已經離開了揚州。
別了,揚州。別了,朋友們。謝明鈺以及這上面所有的人,都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就這樣大家開始了長達自己半月的船上生活。雖然是很少到陸地上,但是大家的生活也沒有曾經的以為的那樣無聊。大家會遇到經驗豐富的商人,工匠,求學的學生以及年近耄耋的老人。聽他們講故事,聊八卦,或是看別人下棋,打雙陸什麼。雖然吃的比較單一,但是生活方面還算得上多姿多彩。
在這段時間大家每次出去都會將秦琯拉著,所以大家之間的關係也有所緩和。最後在下船時大家又收穫了一個新朋友。就這樣在大家期待又惶恐的心情下,終於來到了無數人擠破頭都想來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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