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鏡。”謝明鈺十分驚訝,因為他之前只在父親的書房裡見過,沒想到張梁竟然可以拿出來用。
“對,我和父親打賭,他輸了。所以我就挑了這個西洋鏡。”說起來這件事,一向十分沉靜的張梁忍不住『露』出笑意。
“好了,既然大家都看完了,那就走吧。天『色』不早了。”
經過昨天的考試,留在這裡的學生,至少走了一半,參加面試的時候,感覺場地瞬間空落許多。再加上早上的氣溫相對較低,讓人的心頭也蒙上了一層憂鬱的『色』彩。
大家都領著牌子來到了相應的教室外面,三個考官,面試五十名學子,總共時間是兩個時辰。
因為之前並未經歷過,所以謝明鈺就顯得格外的緊張,即便是旁人再如何疏解,也是沒有任何效果。不過等到真正臨到自己的時候,謝明鈺忽然就淡定了。
進到教室裡,面試的考官有一位是之前見過的就是孔彥,孔院長,一位年輕的公子,似乎是書院的學生,另一位則是年齡比較大的老爺子。
他們都端著一張臉,沒有表情波動,考的是一些經義,辯論,還問了一些看法,以及一些偏僻的知識。
比如,這位老先生考的是經義,謝明鈺剛進來,猝不及防就被問了一臉,“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反應過來的謝明鈺立刻接道,“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好了,再接‘唯天下至聖,為能聰、明、睿知、足以有臨也;’”老先生在謝明鈺以為自己要一直往下背的時候叫停了,同時又提出了一個。
“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故曰,「配天」。”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接。”
“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 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土庶人曰,‘何以利吾身?’……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行了,就到這裡。”連續接了好幾個,老先生終於叫停了。
接下來是孔彥,他提的問題是做一首關與秋天的詩,這個之前有強化過,故而對於這個要求,謝明鈺很快就做了一首詩。
最後的年輕公子出了一道算學的問題,“有一位『婦』女在河邊洗碗,家中客人每兩人合用一隻飯碗,每三人合用一隻湯碗,每四人合用一隻菜碗,共用了碗65只。請問她家來了多少客人。”
“六十個人。”謝明鈺略思索了一番,就給出了答案。
“好了,面試結束。稍後會在門口通知,請耐心等待。”那位年輕的公子的面『色』不似開始時的嚴肅,但也只是稍微的,言辭倒並不嚴肅。
不過很奇怪,每個先生考察完之後並不會對學生的回答做出任何評價,他們的表情也沒什麼波動,因此很難從他們身上的到想要的結果。
“是的,夫子。”再次行禮之後,謝明鈺就退出了教室,不管結果怎樣,一顆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謝明鈺一出來就有許多人過來打探訊息,很顯然大家對於這場考試,都十分的沒有底。於是謝明鈺就詳細的告訴了眾人自己的考題。
接下來的場景就是,考過的在一邊心災樂禍,沒有考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在掛耳撓腮的問同伴,或是翻閱自己帶的書籍,各種姿態都有,都是對於求學的渴望。接著靠近午時的時候,有一位陌生的年輕男子,出來宣佈成績,不出意料,大部分人都透過了考核。
可能是透過了考試,在回揚州的時候,謝明鈺覺得自己已經體會到“春風得意馬蹄疾”這一句詩所描繪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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