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也是的,那日話也不讓人說就把人留下了,你是想著我惡名在外多幫你收拾一個小姑娘也無謂是不是?若非我性子好,真要生生被你氣病了。就你這脾氣,可得好好改一改,免得將來遇著了可心的姑娘,人家父母不待見你。”
“那姑娘死活要跟我回府去,哭哭啼啼的,還知道我的住處。我是沒辦法了,才把她領過來的。”
“為何你不直接發賣了呢?”
“同窗送的,就這麼直接發賣了說不過去。原本還有幾個平素也不一起玩的,嚷著我若不要就給他們,我想想終是不妥,就想到了三姨。”
“我這兒就妥了?”
“母親讓我聽三姨教誨,可我這屋子卻多了這樣一個人,橫豎也是得讓三姨知道她的來歷。我便想著與其後面解釋麻煩,倒不如把這人直接給三姨。我知道三姨一向治家有方,這樣的女子隨便就能打發。”
“你倒會說話,也不見在外面哄著一個姑娘回來當媳婦,也讓你娘了了心事。”
“我在外面可不隨便跟人說話。”穆臨馬上說。
珠花暗笑,也不知是不是他以前也愛在徐青青面前裝乖,瞧著倒是一個老實的。
等他走後,珠花把他送來的賠禮單子拿來一看,見裡面有幾匹不錯的料子,就讓人送去了團團。團團收到了布料,聽說是穆臨送來的,又為了那麼一樁事,倒是想了片刻讓才人把料子收好。
圓圓答應出去學三年,到現在也有兩年了,明年這個時候,她就得回家。團團倒一點也不擔心她的親事,她已經聽餘泊琰說過他有不少未成親的好友對圓圓有意,只是裡面有些門第低了一些,跟圓圓並不相配。身在皇家,一點也不在意門第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最要緊的還是人要好,團團也不知道圓圓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卻知道她心裡是有數的。
離家之前,圓圓和團團聊過悄悄話,她聽說了團團被人偷襲的事,還給了團團幾樣防身的藥,團團收到藥時也有些驚奇。
“你不是去學分辨藥材的嗎?怎麼還會製藥了?”
“太師傅看我聰明,硬要教我的。”圓圓說。
團團卻不信,問:“你還能比家家還有學醫的天份?”
圓圓見團團不信,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過後才在團團淡然的目光下說道:“太師傅喜歡我做的菜,我用做菜跟他換了一本藥經,跟制特別的藥有關。”
“他就這麼給你了?”
“他說這東西是邪道,也不好教給弟子,既然我要就給了我,他還能換點美味的下酒小菜。說起來,太師傅和他的藥僕炮製藥材倒是一把手,做菜實在是……李師傅的娘子又懷了孕,得要養胎,做菜的活本來也是要落在我身上的。”
“你不是帶了暖袖嗎?”
“暖袖?”圓圓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說:“若不是看在她是我丫頭之中身手最好的,我真不想帶她去,做的菜難吃死了,還比不過那幾個男的呢。其實家家也能做,他就是耍賴,說他沒時間做,那就是個小滑頭。”
“可是娘寵他呀。”
“等姐姐將來生了外孫出來,娘估計就不會疼他了。”
團團瞪了她一眼,倒是讓自家妹妹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後來一想圓圓明明比她要小,怎麼說話這麼沒有顧忌,一點也不怕羞,倒不知是跟誰學的。
現在想來,這樣臉皮厚的妹妹,將來也不知誰家能喜歡,不過圓圓在人前慣愛裝傻,明明裝得也不像,別人卻覺得她十分精明,也不敢來惹她。
轉眼又過了年,這年團團也十九歲了,才開春安國侯便跟平王府商量兩個孩子成親的日子。珠花知道餘泊琰的年紀也不小了,便也只能拖到年底,正好若是年底家家他們回來,還能在家裡過一個年。唯一遺憾的是,三個孩子一起在家裡過年的日子竟然以後都沒有了。
“去年應該把他們留下來過年的。”珠花跟平王感慨道。
“今年過年也是一年,餘世子剛剛來說,明年正月初九的日子更好,說是把成親的日子定到初九。”平王安慰道。
平王見她這些日子情緒低落,便去跟餘世子商量了一番,把成親的日子從年底改到了明年年初,中間相差了也不過半個月的時候。餘世子自己也有女兒,也體諒平王的愛女之心,也就同意了。
珠花朝他看了一眼,知道定是他主動去說的,便上前拉著他的手,半嗔半痴地看著他笑。
“珠兒不誇誇我嗎?”
“你倒說說你做了什麼值得我誇的事?”
平王認真地想了想,說:“把你放在心尖上一輩子算不算?”
“這不是應該的嘛。”珠花挑眉道。
“也是。”平王馬上誠懇地附和。
珠花輕笑,說:“你也在我心尖上呢。”
平王不由露出笑容,把他要寵一輩子的小姑娘摟在懷裡,哪怕這會兒他的女兒都要出嫁了,珠花仍然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小姑娘。
團團的嫁妝珠花早就開始攢了,她自己嫁妝裡的那些東西並算不得好。畢竟那會兒,忠國侯府也沒有那麼富裕,她自己的生意也還沒有鋪開,但是如今不同了。她光是跟武幗公府開的那間供婦人娛樂的莊子,每年就有不少進項。娛樂行業是真賺錢呀,珠花心下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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