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花想了想,又問:“我們還能去紀王府嗎?”
“能去。怎麼不能去?”
雖然這事跟珠花無關,但是確實從平王府搜到了可疑的東西,兩府之間的關係還是變得有些微妙。平王倒是如同往常一樣,跟紀王走動,府裡其他人卻不知要怎麼辦。
珠花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去一趟,她沒能給紀王妃送葬,總要過去看看她的孩子。第二天,平王陪著她去了紀王府,府裡的氣氛還是很壓抑,下人看到她目光皆有些閃動,就連大鵝她們看到珠花,也頓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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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跟大鵝對看了幾眼,在大鵝回過神後,跟著她們進了正屋。以前她就是和紀王妃在這兒說話的,只是以後卻再也見不到她了。珠花望著紀王妃往日常坐的地方輕嘆一口氣,轉頭向打量她的大鵝看了過去。
“她們說你是壞人,嬸嬸你是壞人嗎?”二鵝站在大鵝身後問。
大鵝微一皺眉,回頭訓了妹妹一句,“別胡說。”
二鵝委屈地嘟起嘴,轉頭哼了一聲,“我再不跟你說話了。”
珠花拉過她,把紅著眼的二鵝抱在懷裡,說:“不可以跟姐姐置氣。嬸嬸是不是壞人,得要你自己心裡想清楚。嬸嬸說不是,卻還是有人不信的。”
“我信。”二鵝抬眼說。
“我也信。”三鵝上前鑽到她懷裡說。
珠花摟著兩人,抬眼看向大鵝,說:“有些事情,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是是非非自有論斷。你所認為的,也就不一定是真的,就好像你親眼所見,有時也會出錯一般。這都沒有關係,我們都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地等著人和物現出本來的面貌。”
大鵝點頭,說:“謝嬸嬸教誨。”
珠花苦笑,說:“以後這府裡許多事都要交給你,你要辛苦了。若有什麼事,去找你的外婆總是沒有錯的。你的外家是你們最可信的人,其他人不管是我或者是旁人,對他們的話你都得想過一遍。你是紀王府的長女,許多事是得多想想。我倒是不願你多想,心累。”
“我懂的。”大鵝說,看著眼中泛淚的珠花,不由扯著手中的帕子,卻始終沒能上前像妹妹們一樣投入她的懷裡。
珠花陪著孩子說了一會兒話,就跟著平王進了內室探望病中的紀王。
紀王見她來了,對她點了點頭,“這事本就跟你沒有關係,說不定還是我們連累了你。”
珠花沒有接話,深吸一口氣,說道:“事出突然,有人來查查也好。我們都不願這事跟任何人有關,那樣的一個人,怎會被這樣的事找上了呢。但若是有,你又當如何?孩子們又當如何?”
說完,見他不答,珠花不由嘆了一口氣,“她若是在,怕是也不願你如此的。先前我們去上香,她曾跟我說,若是有來世還是要嫁給你,我想她想嫁的當不是現在的你吧。”
紀王聞言,抓著被子顫抖起來。平王見狀,扶著珠花出了內室,兩人沒走幾步便聽到紀王不可抑制的哭聲。
來世的事誰能知曉,他只想她這世好好的,旁的事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珠花和平王剛從紀王府回來,就聽說孫氏和程大山帶著一家子人浩浩蕩蕩地來了。孫氏進了廳,一見到她,就拉過她的手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一遍。
“姐,你都瘦了。”腸子在邊上要哭不哭地說。
“瘦什麼瘦,我吃的是武幗公府上送去的飯菜,比平王府的還豐盛呢。武幗公還請了大夫給我開了安胎藥,我一點事都沒有。”
“瘦了就是瘦了,你還唬人。”腸子嘟著嘴說。
悅悅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些日子府上的氣氛感染了他,他又聽到幾句下人的議論,這會兒左右看了幾眼,就上前抱住珠花的腿,“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珠花也沒法抱他,只能摸著他的腦袋好聲哄了他幾句,一邊又朝腸子瞪了一眼。
“你瞧瞧你,這個舅舅怎麼當的,都把悅悅嚇哭了。”
“又來怪我。”腸子委屈地吭了一聲。
“這孩子前些天忽然說想過來看你,怎麼勸都不聽,我說你出去玩了,他也不信。這會兒看到你了,他應該是放心了。”孫氏在邊上說著,幫悅悅脫了鞋子,讓他上了榻坐到珠花身邊。
珠花替他擦了擦淚,說:“就知道悅悅心疼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