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珠花練武還算用心,有時還會陪金花過招,當然是在金花收著力的情況下。哪怕如此,金花的力氣也比這些人要大,所以他們要抓她還真不容易。避開他們的手後,珠花抬腿想要再踢,這次這人有了防備,連忙側身避開,卻不想站在那邊的秋初見珠花也動手了,便咬著牙上前朝著這人的喉嚨打了一拳。對方冰悶哼一聲,馬上捂著喉嚨退到一邊。
“小姐,我這樣對嗎?不會把他打死嗎?”
“離死遠著呢,你的拳手要再往上一點,能打到下巴最好。要是你真的追求致死效果,可以朝他太陽穴打。”
“不不不,我沒有追求。”秋初連忙說。
兩人說話間,不遠處的差役已經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剩下的幾個混混馬上跑了。
“怎麼回事?”差役過來問,有些急烘烘地看了一圈,“剛剛誰說著火的。”
“是有惡人行兇,奴家無奈之下才謊稱起火,想讓差爺聽見。”秋初回道,見差役打量忙報上府門。
程大山和京兆衙門的人因為前些年京城修路的事關係一直不錯,秋初還認得幾個常來程府喝酒的捕頭,今天巡街這兩個儘管她不認得,但是程府的面子他們總是要給的。果然,聽了她們是程府的人後,差役的態度一下子好了。
“原來是程三小姐,小的失禮了。”
“還要多謝差爺及時趕到呢。”珠花說道朝秋初看了一眼,然後又說:“我瞧著剛剛那些惡人應該就是這街上的,也不知是如何跟我程府結下了仇怨。若是裡面有些誤會,還是要及時解開的好。”
秋初見機塞了一個荷包過去,問:“不知差爺可認得他們?”
兩位差爺對看了一眼,連忙將荷包推還回去,說:“小姐你可折煞我們了,我們頭兒還跟秦三爺喝過酒呢,咱們怎麼能要你的賞。那些人我們都認得,平時沒少做些欺壓良民的事,不過對官家小姐出手倒還是頭一遭。三小姐若是有什麼要問的,簡單。我明兒個將人綁了送到府上去。”
“倒不必如此,我也就是有事問一問罷了,讓府裡的人去一趟就行。”
兩人說話間,秋初已經問來了這些混混的名字並一一記下。等事情結了,珠花也沒有再耽誤兩人巡街,跟他們作別。他們離開時,她才看到那位白衣公子還戴著面具在那兒不遠不近地看著她,她也在意地看了一眼,只是他臉上的面具實在搶眼,招得她沒法嚴肅思考。
這人怕是個愛看熱鬧的,珠花想,正巧這時方七娘等人過來,見珠花在這兒不由詢問剛剛是不是出事了?一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離開了鬧市,珠花並不知白衣公子馬上回到一直跟著他的馬車上。
“殿下?”蕭林有些在意看了看平王戴的面具,不知平王的眼光什麼時候變了。
平王摘下了面具,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吩咐道:“讓人去查查吧。”
“是。”蕭林馬上應下,也不知這幾個人是誰做了什麼,惹得平王生了氣。
平王平時最好性不過了,蕭林侍候了他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他發過火,哪怕有幾次他看著不好接受近,但是有人衝撞過來,平王也只是笑笑卻不會發火,今日卻不知怎麼了,買了一個那麼滑稽的面具,臉上的表情卻是陰沉。
回程的路上,平王坐在馬車裡都不曾說話,一如他平常那樣。待馬車快到平王府所在的街道時,平王才認真地看了看他在手上把玩了一路的面具。
看到面具時,平王微微一愣,恍然問:“這面具……是不是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