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今太后娘娘不喜歡伶人,所以一晃兒兩年了,無論什麼節日,都不準唱戲的進宮。
若只有這兩個人還好,可漸漸地招來這麼些個人,不過幾天,幾乎整個連城宮都傳遍了。
小太子被喂完了奶,不時打著奶嗝兒,齊淑便接了過來,一下一下的幫忙順著氣,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向那臉蛋兒戳了戳。
旁邊兒的奶孃便輕聲道:“娘娘,這麼小可不能戳臉蛋兒,不然大了容易流口水。”
“還有這樣的說法兒?”
齊淑眉問道。
“可不是?還有小孩兒現在囟門沒長好,腦袋最好也不要經常摸。”
齊淑點點頭,看著被她輕微晃著晃著就睡著了的小太子,梢眼角都含了笑意。
白芩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齊淑便將小太子輕輕的放到奶孃手上,看著奶孃又哄又拍的抱著因為換了人而有些驚醒的太子進了裡屋,才坐了下來,道:“何事?”
白芩便將冷宮的事兒簡略的說了一下。
皇后臉上看不出喜怒來,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那是皇上親自派了人看守的地方,本宮插不進手去,到時候被皇上知道了,反倒要疑心本宮。”
她有了嫡長子,還在滿月之後就得了皇上的旨意,又是賜名,又是加封太子,諸事順遂,此刻並不願意再想嬉妃的事,哪怕只是一會兒,都會讓她心中極為不舒服。
想了想,到底還是有失宮闈體面,她臉上也露出了慍色來,道:“去約束坤寧宮的人,誰也不準去。就算是進了冷宮,皇上可沒奪了封號,那還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娘娘!誰敢去聽,被本宮知道了,割了耳朵刺瞎眼睛丟出宮去!”
蕭太后遠沒有皇后這樣平靜,她暴跳如雷的道:“哀家就知道!這是個毒瘤!帝王家簡直是顏面盡失!”
她當然想一碗毒藥灌了她,無數次的想過有什麼辦法讓嬉妃“病亡”,可她卻不敢賭!
皇上遠在東海,處理的事是國家大事,萬一這事兒傳到皇上耳朵裡,蕭太后也怕影響了大局。
就算是能捂得嚴嚴實實,可萬一皇上回來了,問她要人怎麼辦?
自打知道皇后有孕以後,皇上先是去了西山練兵,然後就親往東郡!
她也知道,皇上臨行前,去過冷宮,愣是在門外從日暮站到了半夜!
她是皇上的親孃,怎麼會瞅不出來皇上這明明是心裡還打著結兒!
這真是要想打耗子,卻怕傷了白玉瓶兒!
蕭太后再怒,最後也只得一道懿旨下來,竟和皇后規範自家坤寧宮的規矩一模一樣,另外不得不將那兩個太監撤了下來,從原先犯錯受了罰的一眾聾啞太監中挑了兩個,這固然有些個風險,可也顧不得了。
那兩個被撤換的太監,倒是撿了一條命,互相慶幸了一番。
商雪袖並沒有瘋。
當不再抱有什麼幻想以後,反而全身都放鬆了一般。
再壞,還能糟糕到怎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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