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淑並不敢過問國事,便也隨意聊了幾句,開口閉口說的都是昭兒——皇帝這個嫡長子的情況。
嫡長子剛過了滿月,雖然皇帝不在,皇后還在月子裡,可這是皇上第一個兒子,也是第一個孩子,蕭太后喜上眉梢,事事都親自操辦,整個宮裡熱熱鬧鬧,極為喜慶!
因連澤虞在軍中威望極高,昔日的太子殿下也有了後代,馬侍衛臉上也露出了真心誠意的笑容,道:“卑職明日返程,若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有什麼要捎帶的,交給卑職就是。”
連澤虞此刻正在東郡。
東海這邊,他是第二次來了。
因登基以後,大橫江沿岸自江陽起,按照原先李玉的想法,每隔一段水路,便設了朝廷的“水上”驛站,明是方便來往客商,實際卻已經漸漸的將幾處隸屬於東郡的大港分流了。
漸漸的圍繞著這些個驛站,形成了小港口、小城鎮,貨物不一定非要經過東郡,若只是這些,也倒罷了,關鍵是改制。
慶佑帝時,仍是遵從武皇帝簡簡單單四郡七府的規制,可到了建成帝,郡這個編制就已經策劃著要裁除。
先從起了亂的西郡開始,再也沒有“郡守”這個頭銜了,而直接劃分成了陝州、敕州兩州,州下又細細的劃分了不少區府。
待到建成帝登基一年過後,南郡和北郡也全部改制完成,只餘了東郡!
陳寬海要是能坐得住才怪!
他並不是東郡郡守,因為他擔著守衛東海的要職,官拜鎮海將軍,是個難得的將才,所以東郡、尤其是沿海一帶,他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就連朝廷派下來的郡守也要讓他三分。
陳寬海自然是不想改制,若不改制,則以他在東海一帶的權勢,實際上是集東郡之力以養東海之兵,若是改制,恐怕以後他能說了算的地盤,就不剩多少了。
可他是個帶兵的將軍,並不是郡守!輪不到他不同意!
加之朝廷逐漸加強了對海上貿易的把控,頗有一些將這些賺錢買賣握在手裡的架勢,陳寬海賺的銀子也少多了!
陳寬海雖不能阻止改制的腳步,但多多少少也在下面搞了一些動作,這些,連澤虞並不放在眼裡。
他第一次來東郡,還是那年東海一帶起了倭亂,那時候他便覺得陳寬海雖然頗有謀略,也會打仗,但為人不正。
只是當時內亂將起,連澤虞來不及也不能動他,便忍了一時之氣,好言溫語的將陳寬海穩住。
這會兒,連澤虞在海安的名存實亡的郡守府中,負手而立,對著下面的臣僚道:“再逼他一逼。”
若是陳寬海能懂得一個“怕”字,還有回頭的路走,否則不但他勾連的那起子倭寇,就連陳寬海率著的東海軍——都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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