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詩琴的聊天已經凌晨了,明天是早班,一天一天還不是一樣,除了能見到你的那一天。
結果讓我很意外的是,在第二天我快要下班的時候,真的見到他了。
我是下午330下班,正準備關上倉庫的門換衣服的時候,透過門縫看到江世民到前臺來了.
我怕是自己眼花看過,楞楞地看了兩秒,確認過那個人就是我一直想見卻又一直不肯出現的人之後,我的身子控制不住地發抖起來。
連我自己都搞不懂這是怎麼了,是啊,我是喜歡那個人不錯,那個人是很冷漠,但是也不至於讓我發抖吧?
我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甚至都覺得兩腿發軟,站在小倉庫陰暗不明的燈下,四周沒有可以扶的東西我險些摔倒,換衣服的動作也很慢,手腳不停地發抖,發軟。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出現?這個時候來物業中心是有什麼問題?你好意思見我嗎?
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問自己這個問題,期望內心的聲音能夠回答自己問題。只可惜我要換的衣服很少,很快就換完畢。
我想呆在這個看不見人的地方不想他見到我,因為我見到他一定會尷尬,我不想出去。
孔希以為江世民是來找我問整改的問題的,在江世民還沒有開口之前,孔希說:“小喬在裡面換衣服,她馬上就好了。”
江世民沒有說什麼,我出來的時候正對上他的視線,我趕緊撇下眼睛不與他對視。他問我:“南1棟3304、05、06的單子還在嗎?”
顯然,他看到我的訊息了,至於什麼時候看到的我不知道,至於為什麼看到不回覆我的訊息,我想大概真的是因為我的資訊太過弱智吧!
我很想問他為什麼昨天不回覆我的訊息,可是他並不在意我的微信內容,好不容易相見一次,這樣的會面我覺得不亞於牛郎織女喜鵲橋的相會。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私心,自己的私問嚇到江世民,我假裝強顏歡笑:“我在微信上跟您說了啊。”
我指的是昨天愚人節發的單子不見了,可是江世民沒有回覆我,顯然江世民並沒有將我昨天的話當真。
站在他面前我其實已經緊張到害怕了,我不敢對接他的視線,不敢,甚至不敢跟他講話。
我的心像敲鼓一樣,如果可以我真想按住自己的胸膛不讓它發出聲音來,不讓別人看穿自己的小秘密。
他穿著藍色小西裝外套,那件外套正好合他的身,沒有扣緊釦子,敞開的藍色小西裝將他健碩的體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我覺得這樣的碰面很尷尬,因為原本之前兩個人還有一段特蜜的撩騷期,現在卻兩眼相見誰也不認。
站在我面前的江世民,你有沒有覺得特別尷尬?叫我不要因為是不是真的愛你爭論到臉紅脖子粗,說免得以後不好相見的人,你現在覺得尷尬嗎?
江世民沒有說話,我的強顏歡笑也在他認真的眼神中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從平淡到嚴肅,我很不喜歡這樣子的他,可是又能怎樣?
現在的他不是那個說我瘋了養我的那個男人,不是愛我到說話跟小孩子一樣的男人,不是跟我說話會哈哈哈笑的男人。
他的眼神中除了嚴肅之外還帶著一絲絲冷漠,就像當時在電話裡拒絕我的那樣,他說:你現在就是小孩子氣。
或許現在的他一定覺得我剛剛說的話無比幼稚,幼稚到根本不想搭理我這種弱智。
金牛座的人就是有一種蠢萌的氣息,更何況還是思春期的牛牛,智商已經為負數了,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我很尷尬面對這樣的江世民,他沒有回答我,我收住自己強擠的假笑,說:“在這裡,現在要嗎?”
因為江世民要這個資料,我將南1棟3304、05、06之前所有的整改單集到一起,他說:“現在不需要。”
我真想給他一個白眼,不要幹嘛還要問,既然那麼不想跟我說話那就不要說啊!搞得人家心跳加快心臟巨難受,撩起人的胃口又不給吃。
江世民沒有再說話,而是坐在前臺,打電話給譚總問他什麼時候到這邊來,儘管我討厭他對我如此冷漠的態度,但是我做不到對他冷漠。
我想在他身邊多呆一會,哪怕是一分鐘也好。可是,我已經下班了,該回答的也回答完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況且人家還不是來找我的。
我從檔案櫃下面拿出水杯給他倒水,走到後辦公室,衝著朱姐吐了一下舌頭,朱姐朝我笑了笑,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