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需他們議論。
陛下只是想看看各位官員對蘇渝的態度而已。
想必郭攸之的回答,已經讓陛下滿意了。
雖說想拉攏蘇渝為太子所用,但似乎也沒有過分諂媚。
慶皇平靜地看了一眼笵建,沒有言語。
只是他的唇角不為人知地微微上揚。
讓蘇渝去戶部,自然只是句玩笑話。
剛才慶皇不過是看笵建坐在角落裡發呆,故意點他一下。
至於他說了什麼,並不重要。
片刻後,慶皇的神情便恢復了正常。
只是由於無人敢直視天子的面容,因此這個小細節也無人察覺。
一時間,群臣皆難以揣度陛下心中所想。
始終沉默的林若甫,林相,卻忽然露出一絲淺笑。
儘管他的笑聲細微,沉浸在官職討論中的眾臣並未察覺。
然而,那位悠然旁觀著朝堂之下眾臣的慶皇,自是有所感知。
慶皇的目光轉向林若甫,好奇地問道:“林相,你因何而笑?”
“恰巧,你亦是此次春闈的主考官。”“你來說說,該給蘇渝何種官職?”
林若甫起身,微微瞥了笵建一眼,隨後恭敬地向慶皇行禮。
“微臣以為,笵侍郎方才所言甚是。”“蘇渝想做之事,必能圓滿達成。”
稍作停頓後,他高聲說道:
“故而,對於陛下所提的官職之事。”“微臣並無異議。”
“陛下的心意,便是微臣的心意。”
作為當朝宰輔,林若甫的勢力已日漸壯大。
讓他辭官,只是時間問題。
這一點,慶皇與林相皆心知肚明。
因此,比起提出建設性意見,
林相更願意輕鬆應對,說些無關痛癢的官場套話。
這樣既無功亦無過。
當然,更為關鍵的是,他早已知曉,
蘇渝並不適合為官。
這些討論,皆是徒勞。
即便是陛下心中早有定論的官職,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而林相雖心知肚明,卻自是不會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