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某隻想問五大人一句,為何獨救蘇渝一人?”
此問雖顯刁鑽,但費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他原以為五大人是個無心之人,即便曾共事,如今又共同守護笵鹹,也未曾指望他會對自己有多少同袍之情。
然而,今日所見,五大人竟會保護蘇渝?
他並非無情之人?
莫非,只是單純地忽視了自己?
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伍竹稍作停頓,答道:“蘇渝身上無真氣,若不救他,他將命喪於此。”
費介聞言,點了點頭,心中似乎舒坦了些許。
自己身為武者,又何須矯情?
受點傷又何妨,又不會致命,五大人不顧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若自己真的命懸一線,相信五大人亦不會袖手旁觀。
蘇渝在一旁旁觀,搖頭輕笑,未作評論。
其實伍竹的邏輯簡單明瞭,他並無情感,但他會保護笵鹹,亦會讓笵鹹開心。
無論笵鹹本人或是費介遭遇不測,他的心情都不會輕鬆。
因此,有伍竹在場,他絕不會讓費介在笵鹹眼前消逝。
笵鹹立於一側,神情複雜,既想哭又想笑。
儘管老師外表粗獷,活脫脫一個摳腳大漢的形象,
但他心思縝密,內心還藏著敏感與脆弱。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竟對先生心生醋意。
蘇渝的視線依然鎖定在費介身上,
只因他發現費老嘴角的血跡從未乾涸。
這番景象既滑稽又惹人憐憫,蘇渝關切地問道:
“費老,您的傷勢無大礙吧?”
費介望向蘇渝,擺了擺手,笑答:“無妨。”
隨即用衣袖拭去嘴角再次滲出的血跡。
他掃視笵鹹一眼,眉頭緊鎖,滿臉困惑。
“這小子才五歲……”
“體內的真氣怎就如此霸道?”
“若再這般練下去,豈不遲早被這真氣撐爆?”
“我看啊,你還是別再練這霸道真氣了。”
笵鹹聞言一愣,面露遲疑。
“好的,老師,我會考慮的。”
話畢,他悄悄向蘇渝投去一瞥。